窦廷熹一怔,接着小心翼翼答道。
“自然是。。。。。。剜了去。”
“对!如今蔡慈他们,就是江北的烂疮,不把他们剜了,江北永远都是一块烂肉!不过既然要把他们剜了,遭受点痛苦,是必然的。。。。。。窦大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窦廷熹心里咯噔一跳,有些惊恐的眼神看着萧牧。
上次他这颗心咯噔一跳,还是接到朝廷要卖官鬻爵的那封公文的时候。
“王爷的意思是。。。。。。”
萧牧眸中透着冰冷的寒意。
“粮草的事情,你不要管了。蔡慈是布政使,您不在江北,将来要怪罪,第一个找的就是他!”
"可。。。。。。"
窦廷熹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萧牧。
“前线三十万将士呢,难道就不管了么?”
“本王何尝不想管,可能管吗?谁有办法管?要凑齐买粮食的钱,就要卖官,卖官就会激起民变,咱们是个死,不卖官,凑不齐粮食,耽误前线打仗,照样是个死!这就是个死局,窦大人,你说怎么管?”
萧牧说完,接着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更何况,咱们这么辛苦筹谋,就是为了倒华啊。。。。。。不过是三十万,可咱们要筹谋的是整个天下!”
窦廷熹面无表情。
他几乎不认识萧牧了。
那个为国为民,赴汤蹈火的萧牧似乎不见了。
当萧牧轻飘飘地说出那句“不过是三十万”的时候,窦廷熹的心再次咯噔一跳。
眼前人不再是萧牧,而是礼亲王。
他的心已经足够狠,足够当一个皇帝了。
窦廷熹不敢想萧牧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他忘记了萧牧是庆熙帝的儿子,他本就是个凉薄之人。
只是沦陷在你死我活的夺嫡之争中,让萧牧的心更加狠了而已。
萧牧继续说道:“明年你在江北的任期就满了,本王会提前给吏部打一声招呼,看看能不能提前给你调任。正好淮河总督病死了,你素来有功绩,把你调到那里,问题应该不大。
你从江北抽身出来,正好麻痹华亲王他们,让他们在江北随便肆意妄为,他们要是逼你调粮,你打死也不能借!到时候粮草不敷,士人大乱,华亲王一党必然不攻自破!”
窦廷熹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萧牧有些不悦。
“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