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他说什么,我们应什么,但一件事也不要落实!”
情急之下,蔡慈与同僚们,定下了这条主要应对策略。
。。。。。
南方的天气很早就已经回暖,麒麟城环山抱水,艳阳高照,草长莺飞,城郊忙于农活的农民,在花丛中嬉戏的孩童,吟诗作赋的文人骚客,一片祥和景象。
唐熙驾着马车,道:“想不到渡城是那样景象,麒麟城又是这样的景象。”
陶善文掀开车帘,眼前诚然是一片安居乐业的繁华盛景。
“自打渡城之后,咱们一路走来,江北何处不是繁荣盛景。想来是杀鸡儆猴,自然镇住他们了。”
蔡慈早就在十里桃花渡,率领麒麟城文武官员迎接。
马车才过了小桥,蔡慈便下令奏乐。
陶善文在马车上听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小唐大人,你听那是奏的什么乐?”
“这。。。。。。我听不出来。”
陶善文眸色深沉,冷冷道:“这是《永至》。《汉书》中说:‘皇帝入庙门,奏《永至》’,这样的曲子,岂是你我能听的?他们打量着我听不出来,这是摆明了要阴我们啊。诸位上差,你们说呢?”
他看向一路随行的锦衣卫们。
锦衣卫们面无表情。
“大人如何行事自行决断即可,我们只要护着您周全就好了。”
护我周全还是为了监视我。。。。。。
陶善文心里暗恨,即刻让唐熙停下马车。
“小唐大人,烦劳你去告诉蔡慈他们,这乐有僭越之嫌,如不更换,陶某绝不过桥。”
唐熙依令而去。
不多时,果然换了乐曲,陶善文这才下令过桥。
过桥,下车,只见蔡慈正满面春风,率领着一众官员,迎上前来。
“恭迎钦差!”
陶善文下马车,第一眼看的就是蔡慈。
此人五官清秀,气度翩翩,只是眉眼间,颇有些精明算计。
“蔡大人,幸会幸会。”
蔡慈笑道:“久闻陶大人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岂敢岂敢,蔡大人肩负一省大任,陶某心里仰慕之极啊。在汴京时,就听说江北人杰地灵,人才辈出,今日见蔡大人还有诸位大人,皆是气度非凡,方知此言非虚。”
“都是仰仗皇上圣德罢了。”
蔡慈很热情地挽着陶善文的手。
“偏僻之地,实在没什么好招待陶大人和诸位上差,只好在这十里桃花渡,设下一桌酒席,为大人接风洗尘。”
陶善文陪笑道:“陶某奉命而来,只为公务,这杯酒,还是等咱们都大功告成之后,当作庆功酒来喝吧。”
蔡慈笑道:“大人不喝这酒,想来是嫌弃江北偏僻,蔡某等招待不周了。”
看来今日这酒,不喝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