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野倒也不客气,下巴微抬:“黑色那个杯子是我的,谢了。”
女生找到他的杯子拎在手上。
江晚埋头寻找药膏,低声回复她:“我刚喝过水了,谢谢。”
女生出了门,江晚的药膏紧随其后也找到了。
她长呼一口气,把翻乱的行李箱收拾好归回原位。
“这个药膏很管用的,我看你手背有些红涂点能减轻灼热感。”
时野睨了眼手背,因为他皮肤白,所以刚才被热水溅到后很快在皮肤上留下印记,也就在那一瞬间有些痛意,现在早就没什么感觉了,再说他一个大男人不会因为热水溅到了就疼得死去活来。
江晚见他低眸沉思,将药膏递到他眼前:“药膏给你。”
时野闻声抬眸,深沉望着她:“手疼,你帮我。”
江晚错愕对上他的目光,这句话的确是她没想到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算了,这年头救命恩人不好当。”时野从她手中利落抽走药膏。
江晚犹豫片刻,轻声说:“我来吧。”
是谢谢他刚才的帮忙,也是不想担了他口中的“恶人”。
时野神色淡淡,慵懒靠在横梯上,看着她拆开药又找来棉签为他擦拭。
泛红的面积不大,江晚挤了黄豆大小的药量在他的手背上用棉签慢慢晕开。
时野望着她专注的侧脸,恍惚间看到了一个相熟的人,曾经她也是这般耐心温柔,只可惜他弄丢了她。
江晚涂抹着手背上的白色药膏直至皮肤完全吸收,缓缓抬眼:“好了。”
时野眼睫微垂恢复以往疏懒的姿态,似真似假道:“你有男朋友吗?”
江晚丢掉棉签的手微顿:“目前没有。”
时野蓦地笑了:“原来没有啊。”
江晚微皱眉,他话中似有所指,拖长尾音的声调听起来刺耳又不明。
“你呢?”江晚回问呛他。
时野伸个懒腰,弯唇漫不经心道:“你应该问我有多少。”
江晚现在不需要镜子光是猜也能猜到她听完这句话后脸上繁丽的神情。
时野挑眉笑:“怎么?吓到了?”
江晚沉默数秒,说:“吓到不至于,只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莫名其妙说一句,江晚却不以为然只当是他把妹胡诌的借口,低眸浅笑:“早点睡吧。”
时野看向行李箱上的外套,掀开被子躺下,睁着眼看着上铺的床底,并无睡意。
这世间就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即便是双胞胎也只是长相一样而人并不同,更何况……
他微微侧目看着背对自己的女人,自嘲笑了。
如果她不是程烨的女人,或许他会出手,只可惜那个男人是他的好兄弟。
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
枕下传来轻微地震动声,时野抽出手机看着最新消息,似乎已经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