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这枚骨牌,我直接就赶往了警局。
吴富贵已经转移到市局看管了,等待他的将是秘密审判定罪,对于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再加上我的骨牌,我相信我有能力问出很多重大线索。
很快我就到了警局,钱诚见到我后,颇为无奈的笑了笑,说:“吴忧,你跟我们警方还真是有缘啊,前脚刚说希望你不要出现了,你就来了。”
我说:“不是我要来,是必须来,有些事没有我,不行。”
钱诚一愣,很郑重的看向我。
我比较急,让他尽快安排我和吴富贵见面。
钱诚则继续对我说:“吴忧,你有点变了,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刚参与案件的你对一切懵懂未知,那时候的你是被推着往前走。但现在的你不一样了,你比以前更果决,也更有推理思维了。如果你是刑警,这无疑是好事。但你不是,你只是一个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你对未知事物的求知欲变强了,我不知道未来会发展成哪一步,你记住了,不要越陷越深。”
我愣了一下,钱诚突然对我说这么多,感觉他话里有话,他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线索?
我忙问他:“钱诚,怎么了啊,是不是出了啥事?还是你知道了什么?”
钱诚摇了摇头,说:“也没什么,算是我的直觉吧。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违规,但作为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我感觉符组长他们有点拿你当引子的意思,目前案件了结于此的话,我可以确保你全身而退。但如果你再被牵扯进来,很有可能超出我的管辖与掌控范围。吴忧,说实话,我感觉符组长他们知道很多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希望我可以与案件脱身,如果我继续牵扯进来,可能又会成为上层警方的棋子,钱诚夹在中间,确实左右为难。
可是让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真的做不到。钱诚说的不错,我确实变了,但人都是会变的。
这次换作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咱们说好的,一起驱散黑暗,迎接光明,不是吗?既然我莫名其妙成了光明与黑暗的连接点,我不入黑夜,难道等着黑夜来吞噬我吗?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钱诚无奈的笑了笑,叫我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时,及时联系他,他说他会尽量帮我的。
然后我就被安排去见了吴富贵,吴富贵被转移到了一个幽闭的看守室,看守级别很高,显然警方也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危险性。
他看到我进来,冷漠的瞥了我一眼,和上次对比,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双目皆空,心如死水,好似对这个世界不再有半点留恋。
我坐到他的身前,对他说:“吴富贵,又见面了,知道我为什么来见你吗?”
他简单的瞥了我一眼,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说:“你是一个杀人犯,肯定是要被处死的,你不想在临死前留下点什么吗?”
他说:“我杀了我老婆,我对不起她,我只想被尽快处死,好下去见她,求你们快杀了我吧。”
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不怕死,但我知道他怕什么,他怕组织。
于是我突然就对他说:“我说的杀人犯,可不是指你杀了你老婆张玲,你手上还有其他命案!”
他看向我,说:“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靠近他,悄声说:“火堆,油锅,烧尸,你口中的女鬼是怎么死的,你不会都忘了吧?”
当我说完,吴富贵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猛然抬头看向我,问我:“你知道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问我呢?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如果你是组织的人,你有权限知道的话,你自然会知道。而如果你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你地位不够,我更是什么也不会和你说。”
我轻笑一声,说:“如果你觉得我地位不够,那你觉得它够不够?”
说完,我就悄悄将手中的骨牌露出了一点给他看。
当他看到我手中的骨牌,他整个身体突然就僵硬住了,我感觉他像是中了邪似的,死死的盯着骨牌看,眼神变化无常,恐惧、欣喜进而狂热。
他盯着骨牌看了好久,感觉精神都有点失常的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块嵌着眼睛的骨牌嘛,能看出花来不成?
我也下意识瞥了眼手心里的骨牌,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里面的眼睛好像是眨了一下,但我仔细看的时候,又一动不动的,应该是花眼了。
“吴富贵,现在的我有资格问你了吗?”我冷冷地开口问他。
他喃喃自语道:“存在,他真的存在,我将永远追随他。”
我立刻问道:“谁?”
他说:“神。”
我继续问:“神是谁?”
他说:“我没有资格知道。”
我真想一拳捣死他,感觉这傻逼是不是在给我装疯卖傻呢,一枚骨牌就把他吓唬成这个样子?看来他们被这个组织洗脑很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