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风也买了二十个,把蛋小心放好,她又去海鲜那边转悠,甘市靠内陆,吃的多就是猪肉鸡,还有鱼什么,几乎看不到什么海鲜的影子,说实话,她还真有点馋了。
问了下价格,竟然都不算太贵,像虾什么,也就四五毛钱一斤,那个带鱼更便宜,才卖三毛,螃蟹就贵点,一斤要八毛,已经快赶上猪肉的价格。李梅莲还有曹英都觉得不划算,带鱼也就算了,好歹也是鱼,都能吃,像虾,特别是螃蟹,那么多壳,总共就那么点肉怎么算都觉得不划算,而且吃起来也麻烦,女人吃多了还寒气重,所以除非必要,她们几乎不会买。
所以曲南风在那边转悠时,她们还劝了几句,曲南风知道她们好意,解释了几句,李梅莲和曹英也就没说了,也是,曲南风和陆西洲现在也就两个人生活,没孩子没负担,偶尔尝尝鲜也没事。
最后,她买了几个螃蟹还有一斤虾,看见还有些小鱼,也一块要了,拿回去晒成干,这个天气下也留得久些。这些一共也就花了她三块,却装满了一篮子。
三个人买完没直接回去,一则还早,二则现在野苋菜长得正好,出都出来了,不如在外头多薅点回去。野苋菜口感较其他菜,口感更粗糙,但是很鲜,阳城人就爱吃这口,哪年夏天少什么都不会少这碗菜。
除了野苋菜,她们还弄了点苦苣菜。苦苣菜就和它名字一样,吃起来是有苦味的,大多是喜欢凉拌,但有的人吃不惯那味道,嫌涩口。曹英是北方人,特别会搞面食,也是她提议说拿苦苣菜做菜饼,李梅莲不爱吃,把摘的都分给了她与曹英。
回去路上,曹英都在教曲南风做饼的诀窍,这些都是自家屋里传下来的手艺,外头一般都搞不清楚,特别是加的料比例,那都是长时间一点点尝试出来的。
“还有那个和面,冷水和开水你都得用,就分成两团,一团用冷水,一团用开水,搅成面疙瘩后再混一块,这样做出来的饼才不硬不软,合适正好。”
她还教了曲南风其他面食,曲南风投桃报李,也将自己以前在美食视频里学的也告诉了曹英,曹英也是惊奇,兴趣一下就起来了,缠着曲南风问了不少,等几个人到了家属院,她还念念不舍,拉着曲南风约定下次再说。
曲南风提着一大篮子的东西回去,她把虾还有鱼扔进水里,螃蟹还活着,不过离死也不远了,怕留久了不新鲜,她打算先弄了,不过中午也来不及,就留到晚饭再说。
她中午就煮了锅面,正好有新鲜的虾,扔了点进去,顺带又敲了两个鸡蛋,没几分钟,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出炉了。
估摸着时间陆西洲应该要回来了,她就把筷子都放好,站在院子外等,她远远就看到了陆西洲,男人手里还提着什么,走近看发现是个西瓜。
“怎么出来了,外面晒。”男人看样子是恢复了正常,视线不再躲着她。
曲南风视线下移:“哪来的西瓜?”
“之前帮了个人,人家送来的。”再多的他没说,催促曲南风进去,又自己拿了桶装了井水浸着瓜,天然的井水冰凉,如同天然的“冰箱”,西瓜浸个半小时,吃起来都凉爽多了。
瞥眼瞅见角落放着的海鲜,陆西洲顿了下,才起身,他坐回桌前:“怎么买了螃蟹?”
曲南风吃着面,听到这话,她抬头:“怎么?你不喜欢吃嘛?”
陆西洲摇头,看着她欲言又止,曲南风被他看得奇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最近她擦雪花膏还算勤,脸应该没问题啊,早上看还是靓丽的美女一枚。
“你不是身体寒气重嘛。”后面他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吃多了螃蟹。。。。。。会痛。”
哦!曲南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倒没想到陆西洲会想到这一点,她都没和他说过这些。
曲南风心里暖洋洋的:“没事,少量吃点没影响。”
陆西洲低低嗯了声,就没再说话,埋头吃起面来。半路,曲南风想起个事,她问:“西洲哥,咱们要不要请你交好的战友来家里吃顿饭?”
“不用。”他拒绝得果断,看了眼不解的曲南风,他解释了句,“这不兴请客。”
有的部队对这块有明确规定,曲南风也能理解,问过后她就安心吃面,不过她的话也提醒了陆西洲件事:“这周我带你去买个手表。”
手表是最开始结婚前就商定好的聘礼,只是当时甘市没什么多的款式给曲南风挑选,所以一开始就打算到阳城后再买,结果这段时间一直在忙。
陆西洲估计着自己手头的事应该再有两天就能忙完,到时候就能抽出一天时间陪曲南风去趟阳城,把这表给买了。
曲南风歪头考虑了下,应下了,主要是没有手表确实有点不太方便,都不清楚时间,她又没有曲母他们看天晓时的能力,有时候还真抓不准做饭的时候,一般都是看其他人都在准备了,她也跟着人家动。
吃完饭,曲南风没让陆西洲走,她进房拿了根绳子出来,她让陆西洲站直张开双臂:“别动,我量个数据。”
陆西洲昂首挺胸,曲南风在他四周转来转去,为了量得准确,她近乎趴到他身上一般,陆西洲稍低头,就能抵住她的头顶,炙热的呼吸扑打到身上,难以忍受的焦躁从胸口蔓延,他定定看着她,视线一点点下移,滑至脸庞上那点红润。
喉结滚动了几下,他不由想到:看起来很软的样子。
有那么瞬,他想亲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