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王满便能杀掉杨渭元,再将杀人的罪名栽赃的给自己,然后从容脱身。
而只要杨渭元一死,北武卫必然大乱,自己再被当成凶手抓住,北武卫最后的生机就会断绝,暗棋便能通过如此简单的方式,彻底扭转整个战局。
好一个一石三鸟的连环毒计!
想到这里,徐锐不禁心中一寒,可即便他看出敌人的毒计,却又要如何破局呢?
眼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搬救兵,必须尽快做出选择,不进县衙,杨渭元必死无疑,进了县衙,能不能救出杨渭元不知道,十有八九还会赔上自己。
暗棋等这个机会应该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们出手的时机恰到好处,阴谋与阳谋环环相套,每一步都暗藏杀机。
徐锐陷入两难的境地,心中更是焦急。
“拼了!”
他的目光落在县衙门前的鸣冤鼓上,心中一动,立刻冲了上去抽出鼓槌使劲敲打。
“咚!咚!咚!”的鼓声顿时在夜空中远远传出,好似直接敲击在心脏上,听得人心底发慌。
“何人敲鼓?”
不一会儿,徐锐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喝,他转过身来与那人同时一愣。
背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梅闯与几位前锋营兄弟。
“徐锐,怎么是你?”
见徐锐行色匆匆,梅闯领着前锋营的兄弟们连忙围了过来。
徐锐见他们面红耳赤,口中喷着酒气,不禁眉头一皱。
梅闯哈哈笑道:“破了岭东城,几个好友请我吃酒,刚好回营路过中军,听到鼓声便过来看看,你小子可不许告我的刁状,听到没有?咦,怎么不见亲卫营的岗哨?”
徐锐哪有功夫听他瞎扯,一把拿住他的手腕道:“大帅出事了,快跟我去救人!”
一听杨渭元出事,众人都是一惊,戏虐之色顿时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
梅闯问到。
“先进去再说,晚了我怕大帅就没命了!”
徐锐摇了摇头,风风火火地跑进县衙。
梅闯深知徐锐一向云淡风轻,即便身在敌营之中也未见过他如此着急,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当即拔出腰刀,带着那几个兄弟,跟着徐锐冲进县衙。
县衙里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亲卫营官兵消失得干干净净,梅闯意识到不妙,心中顿时大为戒备。
徐锐径直冲到与杨渭元分别的书房,一掌推开房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杨渭元的影子?
他在屋里绕了一圈,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碎裂的瓷瓶碎片还未收拾,自己喝过的茶碗也还放在桌上,只是里面的茶汤早已冷却。
似乎我离开的时候,义父也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