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放松眉头与嘴角,
很好,完美的展现了情绪放松的过程,
果然还是要看老一辈艺术家的片子,此前女同事推荐的那些只会瞪眼面瘫的偶像剧完全无法进行有效的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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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要开大会,有个老师还没到,相熟的老师召呼道:
“小苏,能帮忙叫一下吗,李老师可能在动物实验室里没带手机。”
动物实验室离会议室不远,苏言一路走进去:“李老师……”
眼前所有人都穿着白大褂,
听见苏言进门,几个人本能的转过头,每个人手里都握着带血的银色器具,
苏言停住脚步,好像被吓了一跳,
他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景,脑海里闪回着熟悉的画面:
银色的器械,
穿着白色手术服的孩子,
每一次被注射之后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无助挣扎,
还有一个声音对他说:“忍忍就过去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去。”李老师匆匆从后面绕出来,见苏言的模样笑着说:“你们搞植物的从来没见过这场面吧,我家那口子也不敢看。”
苏言笑笑,随着李老师离开动物实验室,
自出生起,这种场面就伴随在他的身边,
只不过躺在台子上,被称为“样本”的,不是兔子老鼠,而是他,
悲惨的回忆……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悲惨的。
起码,在苏言读过的所有书、看过的所有纪录片里,
过去不愉快的事对一个人来说,都应该是一个悲惨的回忆,
从正常人类的反应来说,就算没有达到PTSD的程度(创伤后应激障碍),至少会感到一种名为“难过”的情绪。
但是,他却只是想起了往事,并没有在情绪上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果然如那个人所说,没有了七情六欲,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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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组的论文如期发表,
确认发表的那一天,张教授很高兴,宣布晚上请项目组所有人吃饭,包括苏言和李清岚。
“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张教授举杯。
导师开心,气氛也活跃起来,学生们依次向张教授敬酒:
“今年老师肯定能评上长江学者了!”
“说不定还能当上院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