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大病,不治也死不了人。”石岩山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们说?”
“这个小兄弟有见识。冲你这句话,我就跟你们多说几句。”贾旦向石岩山竖起大拇指,“你们二姐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莽撞了。不要说找圣地,你们就连这个密室都走不出去。”
江小瑜猛地转身,怒气冲冲地望着贾旦的影像。
“息怒、戒燥、静心,容我慢慢道来。”
骆有成也搭住了二姐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江小瑜重新坐回座位。
贾旦说:“这间密室在地下六十米,只有一座悬浮梯通往地面。他们俩是从上面下来的,应该很清楚。没人带路,你们连进悬浮梯的权限都没有。”
骆有成皱眉道:“这么说,你把我们软禁了?”
贾旦做出委屈的表情:“软禁这个词太伤感情了,聊了这么久,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骆有成嘴角微翘,讥讽道:“朋友这个词太贵重了,我怕担不起啊。”
贾旦情绪变得很激动:“如果我要对付你们,需要在这里浪费口舌吗?你看这是什么?”
他的两只手指指点点,似乎在操作光屏。四个墙角出现了四台粒子束武装守护。四人立刻站起来,警惕地戒备。
“这又是什么?”
四面墙壁泛起许多红色的亮点,两两对应,与激光切割网密室的墙面完全相同。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随着贾旦歇斯底里的啸叫,九个密室里的杀器全部在这个房间呈现。
不仅如此,除了会议桌周围的地板,其余的全部收缩到墙壁内,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坑洞,里面传出许多东西扑打翅膀的声音。骆有成还发现,天花板上也有喷火孔,还有喷淋的细孔。
“你们一定认为九间密室步步杀机,这个房间是唯一安全的地方,大错特错!那里留有一线生机,这里是绝境。它们同时发动,你们谁能活着离开这个房间?”
贾旦的精神似乎不大正常,这时谁也不敢再去刺激这位间歇性精神障碍患者。
骆有成老实地说:“一个也活不了。”
贾旦似乎气消了一些,把大杀器撤了,地板回到了原位。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贾旦站起来,背着手,眼里饱含泪水,四十五度望天,悲不自胜。
刀行嘿嘿一笑:“大哥是文化人,我觉得你的沟渠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墙上的、天花板上的、地板上的那些最讲道理,是硬道理,不服不行。”
贾旦转身看着刀行,赞许道:“你很懂道理。”
刀行说:“你的道理特别有说服力。”
贾旦开心了,没想到这个团队里最笨的一个最讲道理。
“除了这十几个大道理,还有二十几个准备用来和大家做游戏的小道理,小道理要不了人命,最多受点罪。椅子的道理你们知道了,其他道理我就不说了,你们知道有那么回事就行了。”
刀行赞同道:“大道理小道理,一样都有道理。”
贾旦看这个大胡子越发觉得亲切,他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都坐下。
大家都坐下来后,贾旦问:
“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刀行说:“你要讲道理。”
“不是这个,是那个妹子要去报仇前。”贾旦已经对江小瑜变了五六个称呼了,每次都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