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微与宫羽之间的婚事办的出奇顺利,没有受到一点阻挠。
特别是两个新人,在筹办婚事的这一个月时间里都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既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也没有流露出一丝属于新人的欢快喜悦。
除了欢天喜地得伏老爷以外,所有人都像是个冷静的局外人一般。
转眼婚期到了,在伏老爷的刻意筹备下,四方宾客纷纷到来。一时间张灯结彩,流水席长长地摆开。推杯换盏、酒酣耳热的好不痛快。
待到新人被推出来拜过天地之后,更是引得人们纷纷赞美。夸奖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至于伏微是个二十出头的老姑娘这一事,自然没有人会提起。
三拜天地之后,是一轮又一轮的劝酒。
新郎宫羽本来是个身高魁梧之人,只是如今面色有些苍白。
如果有会武之人,还能发现他此刻的脚步远比过去虚浮。
那是因为眼下的宫羽,内力被伏衡引入了岔路。他只能苦苦维持内力不再任意肆虐,却没能力将他重新导入丹田。
如今的宫羽只要一使用内力,就有可能承受经脉寸寸断裂,今生再也无法习武的惨局。
焦州县内,并没有什么武功高手能助他重新导正内息。宫羽当下该做的,应是尽快赶到鸿蒙山,找他的师傅为其治疗内伤。而不是在这里拜什么天地。
伏衡坐在主桌上,冷眼看着宫羽一桌一桌敬酒,心中鄙夷地笑道: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都没有错。
这宫羽在能下床之后不赶紧离开,反而是留在焦州与伏微成亲。无非就是为了伏老爷答应给他的那二十万两嫁妆罢了。
到底是一介凡人,因为心中的求全的贪欲,反而失去的更多!
待宫羽敬过一圈酒后,便以不胜酒力为由告辞回到了洞房。
洞房中那些丫鬟喜娘们笑嘻嘻地布置了红烛酒水之后,说几句吉祥话便都离开。
屋中空洞洞地只剩下他和一身红衣坐在喜床上的伏微。
红烛高烧,酒香微甜,映衬出一片喜气。
宫羽一世霸王,虽然心中早有钟情的女子,但也数不清曾与多少记不得面目的女人云雨过。
这样的阵仗,并不会难倒他。
可是宫羽还未动手,那坐在喜床上遍身红绸的伏微却是猛然拉下头上喜帕。
宫羽双眼一凝,心说这伏微容貌倒是不赖。
平日里清瘦又冰冷的容貌,在今天晚上被装扮一新。
薄情的吊梢眼被染上一层浅红的胭脂,苍白的皮肤也映衬出一抹潮红。
只是冰冷的面孔像是浸满冷水一样的沉着,这一点倒有些像宫羽记忆中的那个伏衡。
阴沉冷淡,让人不寒而栗。
宫羽掠过那一丝不快走向伏微。
虽然宫羽如今不能使用内力,但他远高于常人的身板仍旧给人一种压迫感。
他随手抬起伏微的下巴,看着一张阴郁中暗含艳丽的面孔,一些属于男人的念头终于慢慢升腾了起来。
只是伏微始终板着面孔,有一些无趣。
他将伏微的腰带一把撤了下来,也没有兴趣与她说什么话,一把就将她推倒在床榻之上。
这时候伏微忽然“呵”地一声笑了。
只是这笑声听在宫羽耳朵有些刺人,似乎是在嘲笑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