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僧人手中纸符金光闪闪,不受主人控制,自行吸取佛气,庞大的佛光中带着一丝阴邪之气。
陈昭和见状不忘提醒身旁仲裁:“仲裁小心,此物诡异,要慎重防御。”自是不用他提醒,身旁的仲裁早已发觉情况不妙,立即运转丹田内佛气,快步上前欲要夺过纸符。
只是几息时间,那僧人体内佛气尽皆被纸符吸去,纸符光芒四溢,他只得心有不甘,高声喊出“不!师尊救我!”
台下瞬间窜上一人协助仲裁抢夺纸符,就在这时,纸符瞬间爆炸,一声巨响振动的天地颤抖,惊得所有僧人停身观望。
饶是陈昭和做足准备,仲裁也为他下好禁阵,他依旧是连人带柱被崩出了镇魔台,第二组比试圈外的禁阵也在纸符的威力之下化为乌有,小昭和在空中略作翻滚落在地面,拍了拍身上尘土,嘴角有一丝鲜血溢出,并无大碍。
普渡见徒弟被震出几十丈开外,吓得他是风一般的速度窜到了徒弟身旁,一番检查之后才长出一口,随后两人一齐看向台上。
离纸符最近的当属那位年轻僧人与身旁仲裁,而台上哪里还有小和尚的踪影,端得是死无全尸。一旁仲裁也是被纸符震得昏迷不醒,躺倒在地,伸出的右臂血肉横飞。
稍在两人之后的年轻僧人的师父,跪倒在地,高声哀呼:“清辉,我的徒儿啊!”一番场景凄惨落寞,令人不忍直视。
端得是:
落雨无人季,孤身月夜中。
跪天许清愿,揽怀一凌风。
修佛多沉寂,有徒伴前行。
今日心已去,老柏送青松。
慧聪听得巨响匆忙赶到镇魔台上,见惨象发生,气得火冒三丈,哼了一声下得一众僧人噤若寒蝉,连老一辈的僧人都很少见到慧聪发怒。
“慧海,你过来,你是怎么检查的,今日过后办你失职之罪,你现在去将所有参试人员再检查一遍。”
慧海深知自己一时疏忽酿成大错,心有愧疚,见慧聪发怒更是不敢顶撞,一向以严谨示人的慧海竟然也低头认错,唯唯诺诺,着实令众人心头发颤。
慧海领命将一众参试人员再次例行检查一遍,包括受害的陈昭和也一样没有放过,神识笼罩全身,细致入微不放过蛛丝马迹。
“普贤,普炳,你二人将他俩抬到琉璃阁,比试继续进行,这场算陈昭和获胜,你等散去吧”慧聪继续吩咐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散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莫要在此耽误时间。”慧聪见众人依旧不动,出声呵斥道。
一众僧人闻言立即散去,选定其他场次继续观战,只是言语间讨论的尽皆是有关于纸符之事。
众人离去,慧聪盯着台上痕迹仔细观看,吸收佛气的纸符炸裂之后竟然在地面留下一丝丝黑气,黑气凝而不散隐约构成一幅图案,只是模糊不清,看不出要表达的意思,随后他抬手将痕迹抹去。
陈昭和见慧聪奔自己而来,深施一礼,说道:“师叔祖,昭和感觉今日爆裂的纸符上带有一丝那日······”
慧聪抬手阻止了小昭和的话语,示意他事关重大不要再提,免得被闲杂人等听去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身上可有伤势?”
“回师叔祖,昭和并无大碍。”
“这有一粒丹药你服下吧,免得这次事故影响了你接下来的比试。”慧聪从怀中拿出一粒丹药递与陈昭和。
“谢师叔祖。”
“之后的比试你定要加倍小心,不知是谁盯上了你,欲除你而后快,凭我的直觉认为接下来还会有人出手,你可敢继续比试?”
“师叔祖放心,昭和定会夺下一个名额不坠师傅的名望。”
慧聪一乐,摸摸陈昭和的头转身离去,虽是言语轻松,可是他的内心要比小昭和还要紧张,可谓是一腔心血都寄托在陈昭和的身上,故而生怕他有一丝危险。
比赛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其余僧人只是以为这是一场意外的事故,认为是那清辉瞒过了慧海法眼带了个违禁品入场参试却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
一个时辰过去,十六场比试均已停止,晋级的十六位僧人继续抽取各自对手,陈昭和在仲裁手中抽过一枚令牌:八。
待所有人抽过,昭和在人群中找寻自己的对手,仔细确认之后,同样抽到第八枚令牌的竟是师兄清定,清定看向昭和也是一乐,出口说道:“师弟,稍后你可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