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在朕,朕只需要理直气壮怪别人就好了。”
汝阳伯府,破落户。
祖上没本事立下如历代永宁侯一般的赫赫战功,科举一途上也是癞狗扶不上墙,文不成武不就。
能侥幸获封汝阳伯,也只是因在高祖年间出了个惊才绝艳的淑妃,好似汝阳伯府阖族的灵气,都被淑妃吸收了一般。
因虚无缥缈的盛宠获得的爵位,总归不如实打实的功勋,三代而终,不得世袭。
加之汝阳伯府的年轻子弟,也平庸至极。
近些年来,汝阳伯四处钻营,想要攀个高枝,好歹维持住眼下的风光。
辈分高,又有实权的成王府,就是汝阳伯攀上的大腿里最粗的一条。
只可惜,越晃悠,竹篮里的水漏的越快。
“朕退让的还不够吗?”
“若是高祖、先皇遇宗亲发癫行刺,诸卿觉得,成王还有喘气的机会?”
“没有!”永宁侯扯着嗓子呐喊助威。
萧砚随:……
被永宁侯一打岔,萧砚随险些忘了自己绞尽脑汁才组织出的符合自己逼格的话。
这么响亮的声音,不做太监可惜了。
萧砚随心中略有些惋惜,永宁侯在,梁安也能歇歇嗓子。
“朕知自己资历尚浅,不愿独断专行,但请诸卿莫得寸进尺。”
“今日的寿宴,就到这里吧。”
萧砚随甩了甩袖子,雄赳赳气昂昂便要离开大殿。
大步流星向前跨了两步,又后知后觉停下来,侧身回首,朝着顾笙伸出了手。
这殿中,没几个心气顺的好鸟儿。
他可不能只管自己装逼爽了,把笙笙留下收拾烂摊子。
毯子都烂了,还有什么好收拾的。
再说了,还要随地乱认爹的成王兜底呢。
惠太皇贵太妃七十大寿,最令人回味无穷念念不忘的就是成王癫狂跪着叫爹的画面。
啧啧啧,余音绕梁啊。
顾笙抬手,搭在了萧砚随的手心里。
帝后相携,一个芝兰玉树眉眼如画,一个雍容明艳灼人奢靡,养眼般配的很。
路过依旧跪在大殿中央的佳人时,顾笙的脚步顿了顿,对着萧砚随眨眨眼,无声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