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掌击中,直接被打的跪倒在地,“不知好歹的东西,待我回头收拾,来啊,有本事打死我啊!来打我啊!快啊!他娘的。”崔道健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手指四人骂道。
“满足你的愿望。”
又被打了个土狗吃香,趴在地上半晌不得动弹,好容易站起来,又开始碎碎骂。
“呸,娘的,你们这群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等我出去,我。。。”
还没说完,一顿拳脚,他已是满面桃花开。脸上像是打翻了染料瓶,红的血、黄的土、绿的叶、清的泪。
见他无力反击,口不能言。林倾雪道,“算了,他已受到教训,再打下去,不好交代。”回头对崔道健说,“今日之事,出去后定会有个了断,若在此纠缠,吃苦头的还是你。”
崔道健早已后悔,以往仗势压人,无往不利,今日踢到铁板。放几句狠话,还招来一顿揍。要不是脚下抽筋、无力奔跑,这会早就逃之夭夭。
至于找回场子,那是以后,眼下速速离开这几个魔王。
不过也给他上了生动一课,情势不利下,走为上策,这一点不知救他多少命,不过那是后话。
“进谷前命令不可袭击同门,这又是我们先动手。”范百米说。
“怕什么,他出口伤人在先,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放心便是。”陆子萱不含糊,一口应下。
“不是此意,陆师妹,我们都有份,不能让你自己担责,唉,现在想它作甚,先忙正事。”大召孩子王气韵犹存,暂时压下。
一夜无话,渐渐的,东方泛起鱼肚白,范百米早早醒来,见林倾雪倚木而立、风姿绰约,不禁呆了一下。
“你休息片刻,我代你值更。”
“不用了,你半夜更是劳累,实在睡不着,不若行功试试,此刻灵气浓郁,说不定效果更佳。”
范百米觉的在理,不再推辞,当下盘膝而坐,默默运气。
一晚休息,逋一运功、打开毛孔,即察觉浓郁多的灵气涌入,四肢百骸如同阳春三月。引导灵气一周,丹田已沛不可当,鼓鼓荡荡。再催动灵力,发觉第一节点已然推送不动,再试,依然纹丝不动,似乎是蓄满节点前的屏障。
凌云诀记载,因个体差异,有人蓄满节点毫不费力,到了自然流向下一点。有人不成,需反复冲击,此种两个结局:一是天纵奇才,前途无量,虽艰难却可修至原始凌云决;另一种修行路惨淡,最终过不了凌云决七阶之限。
他自是不希望后者,只有变本加厉冲击,丹田内灵气既满,再汲取无丝毫用处,灵力在第一节点停滞不前,则灵气无法转化。
运转十周天后,第一节点终于松动,但仍觉力度差些许,索性就继续汲取灵气送往丹田。此刻从外看,腹部胀起有如怀胎。似乎是又松动些,范百米就再吸一些灵气过来,此时,更像是一只生气河豚,胀的让人害怕。若不是怕打扰他导致经脉紊乱,林倾雪早已阻止。
猛然,体内似乎有东西裂了一下,然后是碎裂声音。灵台登时空明如无根水,一股激流涌遍全身,躯体舒爽至极,五脏六腑尽情欢愉。
灵力如潮水一般,迅速游走到第二节点,直灌到多半才停下。丹田灵气不断化为灵力,直到胸腹完全复原,又吸满三次灵气才停。
再运转一个周天,范百米收起法决,定一定神,发现三人满脸焦急看着自己。
已是天光大亮,不知不觉间过去近一个时辰。
“成了?”
“成了!”
“那便好,害的我们好一个担心。”
范百米将自己的情形描绘出来,三人也是惊奇不已。若是单单困难,不过天资不足而已;然则冲破后又有狂飙突进,怕是体质异于常人,兴许潜龙在水之相。不过此时议论此事也不得章领,以后从长计议才是。
随着山谷深入,野兽越发多起来。
第二三天往往是收获最多时,孤军深入的四人,正是抢先收割信物的绝佳机会,随着后人发觉,难免会全力追上。是以他们只选好下手之物为之,张大召和范百米二人是花样百出,女孩们目不暇接。
掌握怪物秘法的四人组,自是无往而不利。别人绕道而行,正是他们眼中无上妙品;别人避之不及的三阶弟子,更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目标。和怪物不同,与三阶弟子认真打一通,即便不能全数拿下,也会有相当收获,可谓旱涝保收之道。
五日过后,走出山谷之时,每人身上已有五十五枚信物。此数目,拿不了第一,也在前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