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到温景渊,气势便消了下去,转而是惊诧和瑟缩。
“温大人……”那人恭维地一揖,“我们家殿下是要奴才来找春浅的,敢问温大人和将军,为何也会在这儿?”
身后的春浅听后向后缩了缩,她有些害怕,想必公主只怕是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温景渊拧了拧眉,转眼看向春浅。可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春浅便抢先开口。
“温、温大人,奴婢想要去找公主殿下,无论生死,奴婢都愿意陪在公主身边。只是……”春浅怯懦懦的瞧了瞧温景渊身前那个带刀的男子,“能否请小哥不要伤及温大人与将军,他们是无辜的。”
面前的人明显为难,可温景渊根本不给那人思索和作答的机会,一掌便将其打昏了。
“温景渊你!”
葛凝玉有些焦急,温景渊这么做岂不是自投罗网么,淮南王又不是傻子,便是肯定知道这屋子中不止春浅一个人。
“别担心,我会解决。”
温景渊说罢,粗鲁地拖着那人的身子,带着春浅随即走了出去。
众人见到温景渊和春浅从屋中走出来,顿时围了上去。
温景渊二话不说的将手上拖着的人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开口道,“你们要找的人愿意跟你们走,还有,告诉淮南王,鄙人来过了。”
春浅此时从温景渊身后缓缓的走上前去,众人见他们要找的人都找到了,面前的人更是惹不起,这才都纷纷作揖退了出去。
屋中,葛凝玉坐在凳椅上,看着这还未收拾的房间,心境久久不能平复。
“温大人可知道吝才良在京中的事情……”
温景渊垂了垂眉眼,坐下身来,“鄙人跟你一样,也是方才才知道。”
“本将听公主说温大人要将他们挪去洛邑居住,可是在本将说过那番话之后?”
温景渊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葛凝玉倒是没注意到这束目光,方才的事情还没缓过来,她不过是来看顾公主和兰兰,更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自然,将军的提议,鄙人当然要好好要斟酌一番。不过……”温景渊唉了口气,“不过本着打算当日晚上就送他们走,可公主对这个提议却有些扭拧,为了师无颜不想去洛邑。”
“多谢温大人好心,本将感激不胜。”
葛凝玉不知道自己的是怎样的心境说出来这番话的,可在温景渊听来,仿佛还带这些自责与无奈。
“将军不用担心宁烟与兰兰,兰兰现在还小,想来也不会怎样,至于公主……”
温景渊想到了当年宫中的情形,“鄙人助公主这件事,受到了众人的非议,也遭到了许多朝臣的不满,落了许多人的口舌,可他们没有证据也不能将鄙人怎样。”
“葛凝玉,有些事情无能为力,鄙人也无能为力,我们都无需自责。”
葛凝玉紧紧地咬了咬牙,“是了,你我都无能为力,也无需自责。”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已经在怎样盘算着要怎么用手上的那封信去击垮淮南王。
“不过将军放心,淮南王对公主的情意将军不知道,鄙人倒是清楚得很。淮南王做事应当有分寸。”
葛凝玉听到温景渊的这话,她恍然想到半年前淮南王给温景渊下的那个套儿。
起初她以为淮南王要找到公主去找齐鸿才领赏,可仔细想想,既然半年前淮南王已经查到了这里,那必定会极力的寻找,只怕早就找到公主的藏身之处。
葛凝玉也便明白了,想来当初先皇不单单是忌惮淮南王这个人,更是忌惮她对公主这份情感,所以才将他赶到了荆州。
葛凝玉嘲讽的轻笑,“本将若是淮南王,就成全了公主和师无颜,并把他们带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生活。”
温景渊听后,不免拧了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