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景渊那副笑靥,葛凝玉自然不信。
她隐约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问道,“她喝下的,是不是从匈奴带回来的那瓶无可解的蛇毒?”
温景渊并没有否认,他捏着自己的下颚思索道,“并非是鄙人要陷害她,三小姐自己想要装死,鄙人不过是帮了她一把,也怪在她自己弄错了药。”
葛凝玉扯扯嘴角,果然这事儿有温景渊的份儿。不过冒牌货死了倒也好,省得她再怎样提防。
可她有些担心二哥哥,虽然不知道二哥哥对她的情意是从何而来,可看他那天的样子,还不知道会做出来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二哥哥她会回家吗?
“既然如此,那温大人便好生安排三小姐的后事,本将回去看看母亲。”
葛凝玉说罢,便要离去。
她虽然不知道葛秋月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可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也没必要追查下去了。
“姜辰奕……是很早就知道姐姐的身份么……”
葛凝玉顿住了脚步,想起了方才温景渊那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是……”她缓缓答道,可话音还没落,温景渊的身子便从身后贴了上来。
温景渊追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从本将回京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
温景渊将气息深沉地埋在她的脖颈处,姜辰奕那个人,竟然早就知道了。一想到姜辰奕先前对她做的种种,他甚至感觉自己是个横刀闯入的人。
葛凝玉察觉到温景渊的气息有些不对劲,试探地询问道,“阿瑶,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把姐姐就地正法。”
葛凝玉讪红了脸,“你若是再口出狂言,我就把你的嘴拿针线缝起来!”
温景渊顿感落寞。
他是为了姐姐,可葛秋月丝了,他这段时间又不能带姐姐去外面的别庄,根本无法两全其美。
温景渊不舍地放开手,“姐姐走吧,等下,鄙人去将军府接姐姐。”
见温景渊松开了自己,那份气息渐隙渐离,葛凝玉也许是不舍,可眼下她的身份,不好与阿瑶拉拉扯扯。
可见着阿瑶那副神色,她有些心软了。
她捧着阿瑶的脸,轻柔地落下一吻,这才离去。
温景渊轻然地抚着自己的脸颊,再等几日,我便可以与你好好呆上几日……
——
这天,是给取悦的头七,已经入了棺椁,下葬葛家的陵中。
葛秋月的离去使得母亲非常伤心,可这份伤感和眼泪回到将军府之后便收了回来。
母亲的这番态度,早就让她凉了心,她恨母亲,可她断然也做不了什么。
反正她已经没有家了,这些事便无所谓了。
“玉儿,你这次做得很好,”母亲缓缓从匣子中拿出一个玉佩,递给了她,“这是我葛家的传家之宝,今日便赠予你吧。”
“为母会将你的名字移入族谱,这样你就是我葛家真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