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渊有些怔住了,她没想到,姐姐竟会是皇族的血脉。
葛凝玉垂了垂眼眸,“其实我当初也没有想到,我会跟那皇族扯上关系。”
温景渊有些头疼了,“那姐姐之后打算怎么办?可是要回到朝上做公主?”
葛凝玉嗤笑了一声,摆了摆手,“算了,做公主还不如做将军自在。”
做将军已经够累的了,再去做公主,只怕哪天若是为了江山社稷,被送到匈奴和亲也说不定,那个地方她可不想再去一次了。
况且季元青还没有查清楚,如果是贸然回朝亮出身份,岂不是又要遭杀身之祸。
“话说阿瑶,你跟在先皇身边的时间也挺长的了,可曾发现过系年轻的什么不对劲儿?”
温景渊捏着下巴想了想,“季元青手段毒辣,不过都是默默做事。”
“当初先皇清理朝廷的时候,季元青在他身旁辅佐。可那时先皇曾找我谈话,他说有些肱股之臣也被莫名其妙地处理掉了,他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在之后,接二连三地出现了蹊跷。”
“先皇身边的兄弟,只要是忠心耿耿的都会莫名其妙地死亡。就连那段时间的后宫,一个皇子皇女都未曾活下来。要么是生下来就夭折,要么就是胎死腹中。”
“当时鄙人也无从下手,而是从先皇后的口中察觉出了蹊跷,经过试探,这才确定那人是季元青,可鄙人当时没有十足的证据,加上当时鄙人持权不稳,这才没有与先皇提及此事。”
温景渊嘲讽的笑笑,“鄙人当时也蛮瞧不起季元青的,本以为是只忠犬,没想到是个吃人的老虎。自此,季元青也仿佛发现了什么,再加上先皇对鄙人的看重,便开始与鄙人暗斗。”
“总之,这人做事很难找到确切的证据。他貌似……对皇族的人都颇为忌惮。”
葛凝玉缓了缓神,一时之间也摸不到里面的诀窍,她挨个打开了桌上的卷轴,翻看了上面的内容,恍然一惊,这些东西竟然这么宝贵!
百草、盐田、矿山,甚至是西域的图纸都有,她这才理解,得卷轴者得天下这句话。
她微微勾了勾唇,眼下是时候去找前朝太子了。
既然季元青清这么讨厌皇族,那么,他就拿宁唯做个诱饵吧……
温景渊凑过来看这上面的东西,眼中也猛地晃过一丝惊诧,这些竟然是……
葛凝玉眯了眯眸色,“想必有了这些东西,太子便能重新回到这朝上,稳稳的坐在龙椅上,更能安置天下,让朝上朝下的人心服口服。”
不过……还需要等一个契机。
——
很快便到了晚上,看着一桌子的美味的饭菜,葛凝玉大块朵地吃着。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么好的手艺!”葛凝玉吃的眼睛都亮了。
温景渊笑眼迷离地看着她吃,“这些都是兰池的母亲教给我的。”
“兰池?”葛凝玉根本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
“嗯,是聂兰池。”
“聂家……”葛凝玉倏然想到了什么,“本将记得朝上有个不丁点儿大的小官,貌似姓聂。”
温景渊嗤笑,“是了,鄙人口中的聂家是他的亲信,不过是从商的。捏兰池,也是鄙人唯一的一位故友,前几日刚来京上找过我。”
葛凝玉轻轻哦了声,便继续埋头吃着饭。
“姐姐,吃过饭陪我去看圆月如何?”
“圆月?”葛凝玉看了看外面的雾蒙蒙的天,有些不解,“这个天哪里来的月亮,你若是想看月亮,我给你在纸上画一个。”
温景渊看了看天,是了,他方才没注意。
“那既然如此,那一起去泡温泉,如何?”
咳咳咳……
葛凝玉差点被米粒呛到。
“温泉……不必了吧……”
一说到温泉,葛凝玉便想到了在匈奴的那次,真是尴尬得很。她跟温景渊,不忍直视,有着那么多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