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葛凝玉许是诧异,父亲给明越的信上是如此说的。
“若真的是火刑,那奴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的报复了……”
葛凝玉沉了沉眸,顿感无奈。
“季元青,你应当更恨的是当初谗言的道士,而不是皇族的人……”
葛凝玉有气无力地说道。
“道士和皇族,一个都逃不了!”
葛凝玉的这句话到底是让季元青想到了当年不好的事情。
“当年从那场谗言中逃出来的只有奴一人,当时奴恨的只有那些个道士,但你可知道,皇帝那个老东西在处置完奴的族人后,在得知是谗言后,竟然没有任何的懊悔,反倒还将这件事的罪过都推到了我等族人的身上!”
葛凝玉紧了紧眉目,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儿。
“既然如此,本将是最后一个皇族了,合不来赶紧动手,给本将一个痛快?”
季元青转身背对着他,缓缓地叹了口气。
而葛凝玉趁着这个机会稍稍缓缓做着小动作,她企图将护腕中藏着的小刀捏在手上,等着好的时机割开绳索。
“不,奴起初只想让将军如那些皇室一般下地狱,可这么些年,奴倒是认清了一件事,有些时候活着比死去更为痛苦。”
季元青转过身,阴冷的神情再次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过,奴不让将军下地狱,可温景渊,却难逃一死。”
葛凝玉一怔,她紧了紧眉眼,可想到方才凌礼地示意她的神情,她酝酿了一番情绪。
“季元青……你断然可以这么做,可你就不怕本将逃出去之后,找你寻仇么?”
葛凝玉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来几滴泪。
季元青见到她这番样子不屑的嗤了声,“奴想,将军不会的。”
“毕竟……将军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从小没了双亲,百无聊赖的活在这世间吧……”
葛凝玉瞳孔紧缩,她有些惊诧。季元青竟然知道她的若安,还知道是个女儿,浑然一阵后怕。
“季元青你……”
“将军放心……”季元青重新坐回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奴就算是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也都不会拿幼子开刀。”
“将军想要见却见不到这不才是最好的?”
葛凝玉咬了咬后牙槽,不得不说,季元青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若真的是这样了,不亚于文火攻心,钝刀割肉,的确是比死亡还要痛苦一百倍……
葛凝玉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现在只盼望着温景渊和若安都平安无事。
“季元青,你我认识了许多年了,不妨跟本将讲讲,当年的事,可好?”
季元青学着温景渊的样子吹了口手上的烟杆,一时间沉沦在回忆之中。
葛凝玉吞了吞口水,缓缓将藏在袖子中的小刀抽了出来,我在手心里。
“季掌印,你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总要让本将往后余生痛苦个明白。”
见季元青一直不开口说话,沉思着,葛凝玉便插了句嘴,将季元青的思绪拉了回来。
季元青缓缓叹了口气,眸中也仿佛多了许多情绪。
“反正时间还长,奴便与将军好生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