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葛凝玉趁着外面的守卫都睡去,才颤颤微微的出了帐子。
她一边收拾着身上的残余,一边穿着外衫。
她拖着踉跄的身子走到一处阴暗处,缓缓地摸着自己滚烫的小腹,呼吸着外面的风,可就算是再怎样冷瑟的风,都吹不走那股炽热。
没想到温景渊这么难伺候,要那么久才可以……
葛凝玉死死咬着唇,关键是这杀千刀的中途还醒了一刹,往她的胸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幸好灯光昏暗,再加上温景渊也没有多清醒,想来应该认不出来。
嘁,早知道让他死了算了!
她暗自往前走着,想着找一处可以洗脸的地方,她现在的样子一定难堪极了。可还没走几步,便迎面遇上了一个人影。
葛凝玉猛地回神,立刻躲了起来。
“贤王这是什么意思?您不是答应我了若是赢了单贞于就将葛凝玉交给我处理?”
是司马苏远的声音,她又赶忙往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藏了藏身子。
单离拧着眉许是不爽,停下脚步,当即就给了司马苏远一个巴掌,“本王想怎样就怎样!再者,你不是也背叛了本王?”
司马苏远捂着脸,缓缓跪下身。
“是,贤王打的是,可在温景渊面前,让我如何违抗?”
单离暗了暗神情,想来也是,毕竟司马苏远在中原还是在温景渊之下,那里等级森严得很。
“哼,这次本王便不追究了。”单离睥着跪在他脚下的单离,轻蔑地笑了笑,“等你爬上了她的这个位置,再来服侍本王也不迟,记得带着你们司马全族来感谢本王。”
司马苏远咬了咬牙,硬生生地将这份屈辱咽了下去,那声“是”也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那贤王打算如何处理那些人?”司马苏远起身,试探性地问道。
单离捏着下巴,随后从胸口掏出了一个小瓶,交给了司马苏远的手中。
“本王有本王的打算,但本王也不想让葛家那些人活着。这瓶中是从毒蛇身上萃取的毒药,至今无解。”
司马苏远一怔,“贤王这是要……”
单离的脸色倏然变得阴狠,“你不是要夺那将军的位置么,那本王便依着你,但是要让她死的痛苦,不单单是她,还是有葛家那些活着的人,比如她大哥,还有那位四小姐。”
葛凝玉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手,是了,单离的父亲是被她的父亲杀死的,这份恩怨怎能放得下。
“那是自然。”司马苏远答道,“只是,如今葛家那位四小姐已经成了后宫的妃嫔……”
“本王才不管!”单离搭上了司马苏远的肩膀,轻微俯身,“办不办都且在你一念之间……”
司马苏远当即决定道,“一定、在下一定为贤王大人效力!”
“那既然如此,”单离笑了笑,招呼了身边的下人来,“去看看那些人,别死了。”
“是。”
单离说罢,便与司马苏远一同往回走。
在角落里的葛凝玉瞧着离去的单离和司马苏远,手中的刀柄又攥得紧了些。单离那些话让她沉思了许久,也让她冷静了许久。
她仰头看着漆黑的天,沉了沉眸色,于是便转身往自己来的方向折了回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单离,先让你笑一会儿,咱们来日在算账!
——
帐暖春香,曲香迷离。
温景渊缓缓地睁开眼睛,意识到头一阵昏胀。
他看着周围的一切,思绪恍然回到了方才。单离在他的酒中下了迷情的药物,再加上帐中的暖香,他便炽热难耐,更浑身无力。
然后葛凝玉便来了,之后,他就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