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的心中只有这一个答案,他定了定神情,又将自己心中那一丝丝的怜悯受了回来。
“掌印的,那他该如何?”
一旁的侍卫有些不知道倒在地上的温景渊该如何处理。
“圣上,自当是坐在龙椅上了。”季元青冷不丁的说着,可倏然他又改变了主意,“等等,就把他扔在那里好了,不用叫太医,也不用叫人来伺候着。”
“是……”
葛凝玉的脖颈上已经架着许多把刀,她失神地看着地上的温景渊,将颈间一直带着的木坠摘了下来,扔到了他的身旁。
抬眼之间,她瞧见了躲在后殿门口的一个人影,葛凝玉一眼便认出来了那人是凌礼。凌礼朝她做出来个噤声的动作,她也立刻领会,将视线收了回来。
葛凝玉稍稍松了口气,有凌礼在,事情便好办了许多。那么,面前那躺着的温景渊或许也是在……
葛凝玉的这番小动作被季元青察觉了,季元青示意了旁人一抹眸色,她毫无防备地便中了一记手刀,缓缓的昏厥了过去。
阿瑶,你要撑住,你还没见过,若安呢……
温若安。
——
葛凝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的周围已然黑成了一片,自己的手脚也被死死地绑在了架子上。周围只有几支晃着火光的蜡烛,映着面前人的身影。
只见,面前的人手上端着一杆烟枪,悠哉悠哉地吹着烟气。
“阿瑶……可是你……”
季元青一怔,转了转手上的烟杆,冷冷的笑了笑。他走上前去,抬起了她的下颚,眼中的光随着烛火一同划过。
“奴很好奇,将军是何时对温景渊如此有情的?”
葛凝玉回了回神,这才发觉自己面前的人是季元青而并非温景渊。方才的一切,也都是恍然间的回忆……
葛凝玉垂了垂眸色,“季元青,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元青瞧了瞧手中拿着的烟枪,“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什么好的,只是今日一试,才知道这东西可以放缓心神,也可以解千愁……”
季元青答非所问,想必是在提醒她温景渊在他手中。
“本将也不知道……”葛凝玉微微垂眸。
“将军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葛凝玉环视了四周,她本以为自己被带到了诏狱,可这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自己在一间房屋内。
季元青见状打了个响指,瞬息,黑暗的周围都亮了起来,葛凝玉见到周围的场景,瞬息惊恐。
这根本不是什么诏狱,这地形……是在地宫!
非但是在地宫之中,这房间之中,是血淋淋的墙壁,还有散乱一地的牌匾。
“季元青,你带本将来这里,为的就是让本将与你的族人挨个恕罪么?”
季元青看着地上的牌匾,眸中浑然荡漾起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将军可知道,奴的族人是为何死的?”
葛凝玉回答道,“是……火刑……”
“不对!”季元青死死地咬着牙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