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斛把女儿许配给穆家旁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子弟也是有目的的,连司氏都忍不住道:“爷,您也该为咱们大小姐许配个好点的人,否则我走出去,人家还以为我是故意苛待继女呢。”
司氏虽然不愿意林雪嫁的好,但是嫁的这也太差了。
林斛却道:“你知晓什么,穆元涛看着不起眼,头一个,她和韩家有旧,韩二太太对他极好,这门亲事若不是她出面,我也不会同意,二来,他母亲是庞家的人。”
庞家的人,也就是庞贵妃的族妹,二皇子有意说这门亲事,这也是他的投名状,况且那元涛读书也还成,出身门第也配的上。
若是门第太高,子弟太出色了,林斛还担心女儿呢。
“无事,莫欺少年穷,我看那元涛年纪轻轻就中了童生,武艺也不错,日后定然会有大出息,好了,都定下了,又是韩家太太保媒,你且准备去吧。”
林家同穆家的定亲礼办的热热闹闹的,穆七爷窝囊了一辈子,自己成婚都没有那么热闹,儿子定亲却这般热闹,心中高兴不已,把自己的私房也拿了出来递给儿子。
他这一辈子随分从时,原配庞氏在世时对他的嫌弃,他不是不知道,但人的才能总是有限的,他没那么聪明,还不如听话点,儿子头脑聪慧,他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给点钱傍身还是好的。
“爹,这……”元涛一直以为爹对他就那样,甚至还瞧不起他爹,觉得他无用。
穆七爷笑道:“拿去吧。”
这可是五千两的银票,不是一整张,而是零碎的票子,也不知道他爹攒了多久,几乎全部给了他。
他定亲芸娘没来,但也打发人送了礼过来,之后,长房就开始筹备元淳的婚事了,芸娘则盼着儿子回来,转眼小儿子元清都大半岁了,元澄和鹤儿还未看见身影。
穆莳自不必说,教了大皇子三个月后,便不必去教导了,他本人也松了一口气。
朝堂上越发乱了,因为开元帝闭关修炼了几日,却突然有管阁老私下串联立阁老一事,管阁老何许人也,那可是大皇子的先生,曾经是晋王府幕僚,他甚至还有一女嫁给大皇子做侍妾。
大皇子府上正风雨欲来,乔王妃端了热汤过来,“殿下,您喝点参汤吧,清清亮亮的,熬的一点参味也没有,最是补身子了。”
“不必,我一口都吃不下,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你爹早就提醒过我,那管通要留意些,我想着他是我的老师,故而没有听你爹的,他倒好,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父皇还在,他就四处串联人为自己说话,分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没有证据他还不能说管阁老是二皇子的人,特意在捧杀他,只可惜现在他的人都被管阁老收服,人人都以为是他的意思,他就是说也说不好。
乔王妃也感叹道:“殿下,妾身瞧着这次绝对不寻常,管阁老以前虽然有些自专,但是对您还算忠心,如今——”
她也不知道如何说,管阁老也实在是忠心太过了,其实他和大皇子的关系心照不宣就成了,偶尔在皇上面前能替大皇子说话就成,现如今,他居然这样高调,皇帝春秋鼎盛,此事,恐怕大皇子要吃挂落。
可大皇子却无力回天。
这事儿穆莳和芸娘听了都咋舌,连穆莳都有几分不落忍,“我看大皇子这下真的完蛋了。”
“你不是说是管阁老自己擅作主张吗?”
“你想,大皇子连底下的人都约束不好,如何约束一个国家,皇上这次怕是要大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