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又羞又恼,“你别重复了,反正我这下算是丢死人了。”
弄了半天,穆莳才知道烧裆是什么意思,白皙的腿根都被磨出一道道伤痕,看着触目惊心,但不知道怎么地,他觉得很好笑,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芸娘心道,这人疯了吧。
她怒目而视,这会穆莳才觉得自己过分了。
“擦药了么?”
芸娘摇头:“都不知道用什么擦药,怎么插啊?这又不是跌打损伤,你也不帮我想个办法,倒还笑起我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烧裆是什么意思了,没事儿,我替你去弄药膏过来。”
怎么办,他还是想笑啊?
芸娘生气了,嘴噘的超级高。
还好穆莳出去外面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那膏子是碧绿透明的颜色,摸上去清凉丝滑,芸娘一下子就感觉不是那么火辣辣的了。
“这个膏子真好,真舒服。”
又问穆莳,“你跟谁讨要的啊?”
穆莳想了想,“以前和我关系不错的侍卫,他们时常骑马,常备这些的。”
芸娘期期艾艾道:“那你是怎么说的呢?”
千万不要,千万不要说是因为她烧裆了啊。
“是说你……”见芸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他转了个弯,“是我不舒服。”
芸娘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她又不忿:“你怪会捉弄人的。”
穆莳呵呵直笑。
好在这种膏药真的挺有效的,到了第二天都已经完全好多了,不耽误她们这些命妇去觐见皇后娘娘。
觐见皇后娘娘都是分批次的,芸娘以三品诰命排到了第四天觐见,虽然在郊外,但是规矩依旧很严,她们都在一处等着,有人专门搜身,知道没有带利器或者其他不该带的东西,才让进去。
进去时,有女官拿着蒲团,芸娘不敢大喇喇的抬眼看众人,遂行礼如仪,“妾身顺天府尹,昭勇将军穆莳之妻夏氏请皇后娘娘金安,愿皇后娘娘福绥安康。”
今日芸娘穿着命妇装来的,
但她尤为年轻,原本也貌美,深蓝色的命妇装在她身上反而增添了几分宝相庄严之感,更衬的她贵气十足。
这里也有随驾的皇子妃们,她们俱是德容言功之人,可这小小的三品官夫人站在这里,居然毫不逊色。
皇后娘娘是个圆脸妇人,长相并非精明强干,比侯夫人都没什么威势,见到芸娘的第一句话是,“看来皇上这门婚指的不错,把这么水灵的小姑娘指给穆莳那小子了。”
座下有位中年妇人笑道:“母后说的是,早听闻穆府尹青年才俊,当时还在想谁能配的上,这可不,配的上的就来了。”
宫里的人真是个个都是人才,说话也好听。
芸娘坐在第二排,很快又有其他的命妇拜见,她抬眼看了看四周,皇后娘娘身畔坐着的是方才说话的中年贵妇,是大皇子妃,她守寡多年,住在宫中太妃处。
其余的便是四皇子妃和穆芙了,四皇子妃是魏月的主母,生的十分瘦削,但形容端庄,轻易不开口,但很有孝心,一直在皇后和诚妃之间伺候着。
而穆芙比她想象中要好很多,看来人家被选为皇子妃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时常妙语连珠能哄的皇后哈哈大笑,她今日衣襟上还别了一对玉海棠,看起来更是清新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