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百二十多杖,后背都被抽得血肉模糊。
如果林景现在还活着,后背上也应该是一条又一条凌。乱的疤痕。
而原本,林景是不该留下那么多疤痕的。
“你后背上的鞭痕……”
“嗯?”
小景歪着头,有些纳闷道:“有鞭痕吗?我不记得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于是便摇头道:“有就有吧,反正我穿上了衣服,别人也看不见。”
越无尘没说什么,心里想的却是,日后一定要给小景身上所有的疤痕都消除得干干净净。
让小景干干净净的,活得开开心心。
只要小景高兴,他想做什么事情都行。
“你且忍忍,血痂和纱布黏在了一起,本座用剪刀帮你剪开,会有些痛。”
越无尘从旁轻声道,取过一个小剪刀,开始剪开纱布。
原本小景是不用受这种罪的,越无尘之前帮他止住了血,好生处理过了。
只要小景不乱动,伤口就不会崩裂流血,那么皮肉就不会混着鲜血和纱布黏在一起。
可昨夜林墨白来过,小景一时情绪激动,曾经大力推搡着林墨白,还使劲捶床。
硬生生地让伤口再度崩裂了。
“长痛不如短痛,不必如此麻烦了。”
小景摇头,神色认真地道:“我的手有些抖,你直接帮我扯开吧,我不怕痛。”
而后就攥紧拳头,把自己的嘴堵住了。
小景偏过头去,不忍心看见自己待会儿血肉分离的惨状。
肩膀却不停地发颤,可见他其实也是很怕疼的。
越无尘见了,一时难言心头悲切,也是这会儿他才发现,原来小景并不是个爱喊疼的人。
也只有在小景失去所有意识时,才会跟别人说,他好痛。
越无尘自然不舍得如此粗。暴地对待小景,便用纱布蘸了点水,小心翼翼地将血痂化开。
然后再用小剪刀一点点地将缠在小景身上的纱布剪开。
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越无尘才将染血的纱布尽数解开了。
随手丢在了盆里,原本一盆清水,也被鲜血染红了。
不敢耽搁太久,越无尘迅速且小心翼翼地在伤处洒满了伤药,然后才用干净的纱布,一圈圈地帮小景缠绕好。
等做完这一切时,小景已经疼得满头大汗,俊脸煞白煞白的。
越无尘把小景的手从嘴里拿出来,赫然就见那攥紧的拳头上,两排出血的牙印。
可见小景疼得非常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