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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他竟然没死?还又出现了?”卢胖子又惊又喜,一拍箭垛欢喜叫道:“天助我也!洪宸将军,快,辛苦你一下,派一个使者打着白旗过去和满狗jiā涉,就说曲靖知府卢一峰请抚远将军过来答话。”
“卢大人,你开什么玩笑?”高洪宸吓了一大跳,“图海可是满狗的副帅,会冒险过来和你答话?”
“我敢拿脑袋打赌,他绝对会过来!”卢胖子一拍iōng口,说道:“洪宸将军你只管派人过去和满狗jiā涉就是了,出了事我担着!快啊,我们能不能完成王爷的命令,搞不好就着落在这个图海身上了。”
高洪宸将信将疑,匆匆上城观察敌情的高得捷也是将信将疑,但是都拗不过卢胖子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派出了一名大嗓的骑兵出关,打着白旗小跑冲向螨清工地的图海旗号处,远远大声喊出了卢胖子的要求。而让高得捷和高洪宸目瞪口呆的是,自军使者喊出口号之后,本应该一口拒绝的图海竟然就象打了jī血一样,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吓得图海身边身后的螨清骑兵步兵都是一片大赶紧冲上来拦住图海。
借着这个时代已经颇为先进的欧洲望远镜和开阔的地形,高得捷和高洪宸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官高位显的图海在战马上状若疯魔,提着马鞭冲着阻拦自己的将领士兵又ōu又打,似乎还在破口大骂,最后螨清将领士兵无奈,只得迅速调出一队长盾手和大量的弓箭手、火枪手,簇拥着图海向这边小跑过来。高得捷和高洪宸不敢怠慢,赶紧命令全军准备,以防满狗乘机攻城。卢胖子则不知道从那里找出来一个铜皮喇叭,拿在手里准备喊话——顺便还接过水葫芦大喝几口滋润嗓子,准备得十分充足,也不知道究竟准备和图海说些什么。
“卢一峰!狗贼!狗贼——!”图海的队伍隔着关墙起码还有一里地,图海歇斯底里的咆哮怒吼声音,就已经远远传到了yù;屏关关墙之上,“狗贼!卢一峰,给老子滚下来!老子要和你决一死战!给我的妻子报仇!给我的儿子报仇!给我可怜的nv儿报仇——!”
“两位高将军,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卢胖子难得有些尴尬,向表情古怪的高得捷和高洪宸问道:“别听满狗胡说八道,你们觉得,我象是那种会对满狗nv人下手的人吗?”
“象!”高得捷和高洪宸异口同声,回答得异常干脆。卢胖子闻言无语,差点就想找一面镜子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长得满脸作jiān犯科模样?
“卢一峰,狗贼!狗贼!”咆哮声越来越近,最好差不多是到了弓箭和火枪的最远程位置,图海的战马才总算是被螨清将领拉住,螨清长盾手则迅速组成盾牌阵护住图海,其他军队也是迅速排开,拉弓搭箭架起火枪对准关以免吴军骑兵忽然杀出——高得捷最拿手的就是骑兵突击,这一点原来的螨清沅州守军可是领教过的。但图海对这些完全都是视若无睹,血红着眼睛只是吼叫,“卢一峰!狗贼!滚出来!给老子滚出来!”
“图中堂,不用喊了,我就在这里。”卢胖子站出箭垛,冲着图海摇晃铜皮喇叭,还无比亲热的大叫道:“图中堂,别来无恙否?三年不见,图中堂还是神武依旧,神采飞扬,下官实在太高兴了!啊,下官该死,下官竟然忘记给图中堂请安了,实在该死。”
说着,卢胖子还真的在关墙上冲着图海行了一个打千礼,图海却气得双眼喷火,疯狂吼叫道:“狗贼!少假惺惺的给老子来这一套,滚下来!老子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把你千刀万剐,凌迟活剥,为我的妻子儿nv报仇!”
“图中堂,你的妻儿老小怎么了?”卢胖子满脸的惊讶,很是关切的大声问道:“中堂的夫人怎么了?中堂的公子和小姐,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图中堂,你快告诉我!”
图海差点被卢胖子的惫懒模样气得吐血,情不自禁的破口大骂道:“狗贼!少给老子来这套!老子的夫人,被你害得投井而死,老子的儿nv,被发配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儿子在冰天雪地里活活饿死,nv儿雅利奇……,雅利奇她……。”
“雅利奇小姐怎么了?”卢胖子无比紧张的大声问道:“她怎么了?她现在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狗贼!”图海差点气疯过去,拔刀拍马就要冲上前来把卢胖子剁成饺子馅,幸得周围的螨清将领拼死拉住,“图中堂,不能,不能啊!”
“哈,你这条满狗也有今天?”卢胖子心中暗乐,嘴上则很是惊讶的问道:“还有一件事,图中堂,卑职一直对大清忠心耿耿,对你老人家更是敬畏有加,平时也从来没有半点得罪的地方,你怎么如此不顾身份的恶毒咒骂卑职?卑职到底有哪里冒犯了你?”
“还有!”卢胖子又把铜皮喇叭举到嘴边,大声叫道:“图中堂,你说卑职害得你的夫人投井,又害得你的儿nv惨遭不幸,到底是为了什么?卑职认识你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的七品县令,你却是位居人臣的一品中堂,当朝大学士,卑职那来的本事害到你?又是怎么害的你?!”
“图中堂,你请说啊,卑职到底是怎么陷害你的?你说啊?!请平西王府的兄弟和关下的大清将士都做一个见证,图中堂你如果能说出卑职是怎么陷害你的,拿出证据!那么,不用图中堂你动手,卢一峰现在就跳下关墙,一头撞死,向你谢罪!不然的话,请平西王府的兄弟们一人一口唾沫,现在就把我淹死!”
“图中堂,你说啊——!咳咳咳咳……!”
因为喊得太过大声,卢胖子的嗓子都差点嘶哑了,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赶紧抓起水葫芦又灌起来。图海却几乎气疯过去——卢胖子利用顺治出家这一点陷害自己,自己能当众说出来吗?泄lù;了这个机密,那还不得天下大小麻子又把自己千刀万剐啊?
“图中堂,你怎么不说了?”卢胖子一只手攥着铜皮喇叭,一只手指着图海,声嘶力竭的大吼道:“图中堂,你怎么不说了?你如果拿出证据,证明是我害了你,我现在就自杀向你谢罪!如果不然,卑职也不敢要中堂大人,只请中堂大人不要诋毁下官就是了!下官是随着王爷清君侧,奉天讨贼诛杀鳌拜,不是反叛,更不是谋反,将来我们云贵将士杀了鳌拜狗贼,卑职可还要在你手下饭吃!还要和你同朝为官!”
“狗贼!”图海再次破口大骂,但气焰远没有之前疯狂和嚣张了——理不直气不壮,还拿什么嚣张?图海周围的螨清将领士兵则个个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懂自己们的副主帅到底是怎么了,听到卢一峰的名字就发疯发狂,真正见到本人又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到底是为了什么?
“啊——!”吼叫到这里,卢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赶紧大声叫道:“图中堂,卑职想起来了,莫非你说卑职害你,是因为卑职献给皇上那封关于你的血书?所以皇上才把你打入天牢?图中堂,你说,是不是因为那封血书?”
“你知道就好!”图海情不自禁的大吼。
“你承认就好。”卢胖子嘴角lù;出一些jiān笑,赶紧又大声喊道:“图中堂,那你可怪不得我了,你没事刺探什么皇家机密?事关天家内的密事,你跑去刺探打听,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图中堂,这是你自己害自己,怎么能怪到卑职身上?!”
“放屁!”图海怒气再勃,狂吼道:“那封狗屁血书,是你捏造了来陷害我的!你这个畜生,狗贼!我图海到底是那里招到你惹到你了?你竟然用这么下作无耻的招数来陷害本官?!”
“图中堂,请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出口伤人!”卢胖子一蹦三尺高,大吼道:“图中堂,你自己mō着良心说说,我献给皇上那封血书,如果是假的,皇上为什么会把你打入天牢?为什么会把你的妻子儿nv流放到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当今天子圣明烛照,会因为一封假血书就这么对你这个堂堂中堂?!”
图海再次哑口无言,卢胖子则越吼越是起劲,“图中堂,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自己再mōmō良心说说,那封血书如果是假的,鳌拜老贼为什么还要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对你委以重任?!图中堂,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啊,如果不是我把那封血书献给皇上,你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