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这可更冤枉我了。”卢胖子大急,忙说道:“刚才我没出手,一是男女有别,二是小郡主你占着上风,打了那个*子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小郡主你落了下风,遇到危险,卑职就算是杀头抄家,说什么都要上去把那个*子拍死,不会让她伤害到你分毫”
“呸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尚婉欹心中一甜,嘴上却继续傲娇道:“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刚才在大门口,你不是和那个*子很亲热么?说不定啊,你早就和她不清不白了。”
“小郡主,你这可是第三次冤枉我了,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不错,她确实勾引过我,可我从来没动过心……。”卢胖子满头大汗的解释,又猛然想起一事,惊奇道:“咦?等等小郡主,你刚才抽孔四贞的耳光,该不会是因为看到她勾引我吧?”
“呸”尚婉欹粉脸一红,唾道:“她勾引你,关我什么事?”说罢,尚婉欹趴到胡同口往里看了一眼,回过头来说道:“我二哥三哥他们出来了,我们走,我不想看到他们和孔四贞勾勾搭搭的恶心嘴脸。”
“好,好,小郡主请。”卢胖子巴不得和尚婉欹单独相处,忙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带着尚婉欹迅速逃进路边的另一条胡同,东转西钻迅速甩开了尚之孝和尚之礼等追兵。
带着尚婉欹接连钻了几条胡同小巷,卢胖子和尚婉欹又转到了一条热闹的大街上,直到这时,卢胖子才笑嘻嘻的向尚婉欹问道:“婉欹,你打算到那里去?要不要我给你雇一辆车?”
“还没想好去那。”尚婉欹偏偏头,说道:“这样吧,我是第一次来京城,你先带我找热闹的地方随便逛一逛,见识一下京城的景象。——还有,不要叫我的名字。”
“那卑职应该怎么叫你呢?总不能在大街上叫你小格格或者小郡主吧?”卢胖子笑得更贱,“要不然,咱们象在莆田少林一样,以夫妻相称,我叫你母亲子,你叫我相公。”
“你想找死怎么的?”尚婉欹涨红着脸攥紧了小拳头,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卢胖子连声讨饶,赶紧又转移话题,指着京城街道上的希奇景象给尚婉欹解释起来。
大概是头一次摆脱父母兄长和家庭的羁绊与压抑吧,素来冰冷的尚婉欹和卢胖子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竟然难得露出了一些活泼好动的小女儿姿态,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没点正形,还不断的冲着卢胖子问这问那,对各种新鲜事物充满好奇,还常常被卢胖子的俏皮话逗得花枝乱颤,也不知招来多少路人惊艳羡慕的眼神。只是卢胖子每次想要拉她的小手时,小丫头总是机警的避开,没有一次让卢胖子得逞,让卢胖子大为心酸失望。
卢胖子的方向感还算不错,虽然来京城没有几天,却也能通过熟悉的建筑物大致分辨街道方向,带着尚婉欹还快就转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前门和王府井一带。恰逢接近年关,大街上更是热闹非凡,人流如织,檫肩接踵挤得水泄不通,尚婉欹想要游览也行走困难,不由觉得有点劳累,忍不住回头冲卢胖子喝道:“死胖子,我累了,找个地方带我去休息。”
“好啊,我这就去开钟点房买……。”卢胖子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差点还想说出找地方去买杜蕾斯的话。
“钟点房?什么是钟点房?”尚婉欹满是疑惑。
“没,没什么,我说错了。”卢胖子擦了一把油汗,忙又指着路旁的一家酒楼说道:“婉欹,既然你累了,那我们上去找一个雅间,叫一桌素菜,一边吃饭一边休息怎么样?”
“好。”尚婉欹一口答应,心里则还有点甜蜜——难得这个死胖子还记得自己只吃素。
很遗憾,因为刚好赶上饭口,街上游人又实在太多,卢胖子指中的这家酒楼雅间早就满了,就算排队也得等一个时辰,而尚婉欹又苦着脸直叫累,卢胖子无奈,只好在一楼大厅的角落处找了一个桌子,好说歹说才算把这个难服侍的姑奶奶哄了在大厅里坐下,又叫了一桌精美素斋,陪着尚婉欹吃起饭来。
饭吃到一半,卢胖子正要找借口逗尚婉欹说话,哄这个小丫头开心再想办法把她哄上床,对面桌上客人结帐走人,没等店小二收拾桌子,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领着两个随从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把随身的包裹往桌子上一扔,操着一口湖北口音嚷嚷道:“腿都站麻了,不等雅间了,就坐这里吧,小二,酒菜拣好的上,甭替朱爷省银子。”
“看看,人家多有豪气?”快要吃完的尚婉欹冲卢胖子嘀咕起来,“酒菜只管拣好的上,不用省银子——那象你,难得请我吃顿饭,给我点个菜都要犹豫半天,怕我多花你银子怎么的?”
“婉欹,你说话要有良心啊。”卢胖子怒道:“如果不是考虑到你只吃素,我会左挑右选?”
“借口掩饰分明是小气”尚婉欹小嘴一撅,露出些可爱的刁蛮模样。
“你这个鬼丫头”卢胖子恶从心头起,正要让小丫头见识一下自己的男子汉威风。不曾想旁边的椅子上砰的一声坐下一人,卢胖子和尚婉欹惊讶扭头看去,却见是刚才那个大叫好酒好菜只管上的湖北口音中年人。卢胖子疑惑道:“这位老兄,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兄弟,请问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那中年人向卢胖子拱手问道。
“是我没过门的妻子,怎么了?”卢胖子厚颜无耻的反问,羞得尚婉欹满脸通红,只管在桌下猛踢卢胖子肥腿。
“哦,事情是这样的。”那中年人指着自己,非常认真的说道:“在下姓朱,人称二眉道人,只因略通医术,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还有不少人谬赞在下为神医这次进京,就是因为户部主事史子修史大人听说在下薄名,特请在下进京,为他卧病三年不起的妻子治病。”
“原来是朱神医,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卢胖子虚情假意的拱手抱拳,又好奇问道:“朱神医,那你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位兄弟,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紧张。”那朱神医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的未婚妻子面有病色,似乎有隐疾缠身,虽然现在于尊夫人身体无碍,但假以时日,不出半年,必然酿成大祸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在下就冒昧过来打扰,希望能为尊夫人切脉诊病。”
“我有隐疾缠身?”尚婉欹吓了一大跳。
“我的夫人有隐疾缠身?”卢胖子也是一惊,忙问道:“朱神医,我的夫人有什么隐疾?”
“荣卫壅塞,五脏六腑蓄毒不流”那朱神医吐出一连串可怕的字眼,“尊夫人不喜荤腥,病在于胃,这便是前期征兆”
“什么?”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