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父王在兄长弱冠之时赠予兄长的承影宝剑?蜀中男子弱冠之时族中长者所授之物终其一生皆不可离弃。如今兄长将此物交于我手又是何意?!”
杜宇一脸惊讶又莫名的瞧着杜疆。杜疆却厉声呵斥道:
“让你拿着便是拿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宇儿只管依计划行事,其余的一概不用管了!”
接着,杜疆扭过头去,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武维义。
“姓武的!随我过来!”
武维义自知如今蜀国的灾祸虽不全是自己所酿,却也免不了他在其中瞎搅和的一番缘由。因此,当杜疆唤他之时,他却不由得心里一虚。只见他跟着杜疆来到城楼一处寂静拐角处:
“姓武的!如今我蜀国国势已危,你可满意了?”
武维义知道杜疆是故意激他才如此说道,说到底也只是有股怨气无处发作。
“王子殿下,武某对殿下此前所筹谋之事实在是一无所知,而后武某为公主之筹谋也皆是为了解决时下之危局,却不曾想竟会为蜀国带来如此灾祸……在下也实是惭愧不已。”
杜疆叹息一口,转过头去却是一副无望的表情看着武维义,接着又闭上了眼睛说道:
“哎,算了,此亦是蜀国之天数如此。叫你过来,如今只有一事相托。”
杜疆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枚物件。只见他手机紧紧握着,然后一把抓住武维义的手腕,颇为强势的交到了他的手中。
“此乃祆火神教成员互为联络之信物,本王自入教以来便一直随身携带。如今便赠与你了,想你将来也是必然能用得上的。”
武维义却又是大惊一跳,急忙推问道:
“殿下这是作甚?我并非神教之人,要此物又有何用?况且殿下既是入了神教,若是将来没了此物,又被神教之人识出,该当如何?”
只听杜疆自作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回答道:
“本王起初入此教的目的也是颇为简单,只是为了将来能够集结一支蜀师精锐前去解救小施儿……但是自从入了这祆火神教,本王便是从未睡过一晚上的安生觉,每日每夜都是殚精竭虑的思索着如何能够尽快使我蜀国基业永固……如今,败局已定,本王这一身的担子倒也反而是卸了下来。明日……有可能会是本王为蜀国而作的最后一搏!答应本王……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好我妹宇儿的周全……本王既是无力护得心上人,却也不想让宇儿再受此牵连!如今……你究竟是何种身份我也不想再问,因为事到如今也唯有你能护她周全了……一切便拜托武先生了!”
武维义虽是有些吃惊,但他对现在这一幕情景,却也并不陌生。他猛得回忆起了当时在蜀王寝宫内,老蜀王也曾似杜疆这般将杜宇托付予他。
“王子殿下请放心,先王也曾如此嘱托过在下,在下当时便答应过先王要护公主周全。武某虽是不才,但也自当竭尽所能护得公主周全。”
说完,武维义小心摊开了手中的物件,只见原来就是那枚雕饰颇为精美的赤色勾玉。
“这是?……难道说,神教内部用于互为联络确认身份,便是靠着这种勾玉?”
杜疆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
“嗯,你可莫要小瞧了这枚勾玉。此种勾玉乃是阴阳双生,若将两枚勾玉拼在一起,便可拼出一个完整的太极双鱼图来!此法便是神教确认身份之法……只不过……本王也曾在机缘巧合之下,从其他地方得悉,能以此法验之的,也仅仅是我们诸夏之中的神教一脉而已!”
武维义听得又是有些泛起了迷糊:
“诸夏一脉?难道说……殿下的言外之意是说……这普天之下并非仅此一种神教信物?且神教本身又是有着诸多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