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知清惨白的小脸溢出诡异的笑意,“你不过是个暖床的罢了。等鬼王玩腻你了,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闻言,阎雪眼眸微暗,扯着嘴角的一抹笑,走到许凌河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
“师兄,他说我是个暖床的婢女。”
恶人先告状,谁不会啊?
阎知清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情人,而是师兄妹。
小脸尴尬得一红一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谁敢说你是个暖床的婢女?”许凌河怒喝一声,护犊子地将她揽在身后。
清冷逼人的眼眸一扫阎知清的脸颊,她便被这威压吓得腿软了,急忙道歉求情,“鬼王大人,小女有眼不识珠,不知她是你的师妹……”
“还不道歉?”许凌河冷笑一声,气血涌上他的脸。
阎知清心有不甘,藏在袖下的拳头紧紧攥住,声音颤抖无力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不该这样轻薄地看待你。”
阎雪被捧得眉飞色舞,嘴角得意地一勾,“道歉不鞠躬,这就是你的诚意?还是说你喜欢跪下来道歉啊?”
“嗯?”许凌河剑眉一挑,“我的师妹对你的道歉好像很不满意。”
阎知清小脸煞白,对着阎雪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娇作的姿态好似有万般委屈。
藏在眼底的愤恨和不甘化作了一抹阴鸷的杀意。
她根本就不服气!
阎雪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得意扬扬地从鼻孔发出哼哼的笑声。
不得不说,这种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爽。
阎知清看在眼底,眸中流露出羡慕和嫉妒的神色。
为什么她就没有一个如此厉害还会为她撑腰的师兄?
一想到她费尽心思才能得到的,而眼前这个长相朴素不起眼的女人一句话就能得到。
她就好似被一块石头压住了,永远低人一等,
阎知清姣好的脸色顿时变得尖酸刻薄,紧握的拳头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气是么?”阎雪散漫地掀起眼皮,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
“我记住你了!”阎知清怨毒地瞪着她。
闻言,阎雪凛冽如冰雪的眸光好似把她钉在原地,轻笑出声,“恰恰相反,我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因为你太弱了。”
阎知清被她这般看着,心中忽然涌上一抹恐惧,强装镇定地仰起脸,“你给我等着!”
“在此之前,你不如先想想你该如何逃离身后这些人的毒手,如何活着见到鬼医吧。”
阎雪嘴角的嘲讽一闪而过,目光陡然凌冽。
阎知清瞳仁一缩,“你……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阎雪动作干脆利落,一脚将她踹飞了出去!
“啊——”
阎知清像脱线的风筝狼狈地朝身后飞去,撞进了那些要追杀她的人怀里。
可谓是羊入虎口了。
“爹,救我!”阎知清泪眼朦胧地喊。
“知清!”
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呼救声,阎抚名沉着老脸,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阎雪讽刺地划过阎抚名焦切的脸色,敛下了晦暗的眸子,朝着一旁看戏津津有味的许凌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