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更多花哨的解释,容彻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朕马上就……”
再次得到确认,皇帝作势就要亲自拟写圣旨,热泪却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他与皇后唯一的儿子,终于要成亲了。
“父皇,还是儿臣自己来吧。”
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样,容彻起身走向御案,当真自己提笔写起了赐婚的圣旨。
皇帝含泪看着他英气逼人的侧脸,换做是别的儿子,他肯定会再三思量,以确定各个皇子之间的势力平衡,唯有他的彻儿,只要他喜欢,他就说不出一个不字,别怪他偏心,这是他欠他们母子的,彻儿的优秀也配得上他的厚爱。
“父皇,用玺吧。”
圣旨已经写好,盖上玉玺后就可派人前往宣诏。
“嗯。”
皇帝激动得有些颤抖,看都没看圣旨的内容,亲自在上面盖上御印:“等张添回来后,朕就让他亲自前去宣读,聘礼皇后早有准备,朕的私库里也还有不少宝贝,到时候一起送到太子妃那里去,彻儿,你心悦的,朕就满意,朕只希望你能幸福,别像朕一般,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或许真的要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皇后去世后,他的心好像也跟着死了,若不是他们的儿子尚年幼,还需要他护着,他早就跟着皇后去了,这种痛,没有任何词汇能够形容,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儿子永远都不要尝试。
“父皇,母后若是在天有灵,不会希望看到你如此。”
抬眸深深的看着他,容彻眉峰微皱,整个皇室天家,父皇是他唯一承认的亲人,他不喜欢他这副模样,至于那些兄弟姐妹,于他而言,形同陌路,更甚者,他们还是敌人,因为,他的存在,阻挡了他们的青云路。
“是啊,皇后一直是善良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
剩下的话,皇帝说不下去了,皇后唯一的错,就是不应该嫁入皇室天家,不应该成为他的皇后。
“父皇。”
“好好好,父皇不说那些就是了。”
容彻声线一沉,皇帝立马投降,硬生生逼着自己敛去那些伤感:“关于新农械的普及和钱财的筹集……”
伤感的话题以作为儿子的容彻动怒而结束,父子二人又商议起详细的细节来了,还是那句话,叶昭提供的只是一个想法,具体的实施,远没有说说那么简单,哪怕贵为天子,也不可能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与此同时,叶宅后院。
朱管家办事效率极高,短短大半天的功夫,后院花园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两块紧靠在一起的农田,其中一块已经种上从农庄移种来的水稻,另一块暂时还闲置着,只等叶昭吩咐后再做打算。
“做得不错。”
毫不吝啬的丢给朱管家一个夸赞的眼神,叶昭抬脚走向稻田,又思索起应该如何提高它们的产量来了,新农械的普及,可以让百姓种更多的地,有效缓解农业不继的压力,若是能同时提高粮食产量,不出三年,南国必然米粮满仓,百姓不说脱贫致富,至少不会再饥不裹腹。
朱管家,包括一直跟随伺候的春华等人,谁都没有打搅他,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他具体想做什么,但他们知道,他所思所念,必与百姓有关,新农械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