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布兰妮接到柴永波的贺礼电报。她把孩子们交给嫂嫂带出去后和几个同学带上野餐食物、开上汽车上路。
哈得孙河岸边,布兰妮吩咐大家从汽车上搬下啤酒、食物、水果,高档好烟扔在地上。艾克拿起烟先递给莉比一根,自己才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大多数中国女孩在情感和**面前的教育和经验等于是零,成熟后对男女之间什么是情、什么是欲便分不清。总是处于情和欲朦朦胧胧的混沌状态。
莉比和现在的美国青年人一样,周末和工作之余的时间不是约会就是派对。从不把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当成是男女之间的事。
“艾克,你和总经理是同班同学,年轻时有过交往吗?”
艾克看着布兰妮红的脸蛋,不自然地说道:“那时我才十二岁,早熟也不可能在那个年纪吧?”
“总经理,这几年你独自一人生活,难道就没考虑过自己的私生活?”
布兰妮在自己生日派对的时候绝对不会得罪客人,但莉比的话即敏感又必须回答:“莉比,中国人不像美国这么开放。如果说美国女孩是大峡谷般的开放,中国女人却是桂林山水般的含蓄。结了婚的女人更不允许荒谬的有婚外情。”
莉比有意识的望一望艾克,吸进肚里的烟气稍停才从嘴里吐出,在空中展现出一个个圆圈。艾克闷头喝了一杯啤酒,接着倒了五杯鸡尾酒:“来老同学加邻居,咱们共同干一杯。”
“干!”
吉米和卡特喝罢杯里的酒,亲热的靠在一起。莉比扬起微红的脸说道:“布兰妮,你在事业上是成功的,但在感情上却是失败的。”
“失败?你错了!我非常爱永波,永波也非常爱我。”
“爱你?爱你他怎会娶五个妻子?假如你寻找五个男人他会怎样?”
“每个人的活法不同,处事方法也不同。中国允许娶那么多,这就好比美国允许你有那么多男人一般。”布兰妮的话不仅是莉比没有感到耻辱,而且是自豪的欣然接受:“我喜欢一情,单身的男女如果好久没,就该泄一下。这和吃饭一样,饿了就吃、渴了就喝,何必强忍着?来!我给大家跳段舞蹈。”
“没有你我怎么活?”这美国情歌在莉比甜美的嗓音下更显风骚,唱完后紧接着又是一“爱的体验”。坐在地上的四个人开怀大饮,不知不觉被歌声陶醉的吉米和卡特抱在一起滚倒在草地上。
布兰妮站起身微微一笑,迈步走向河边看着翻滚而去的水花。艾克从后边轻声说道:“布兰妮,你快活吗?”布兰妮没有回头:“我一直生活在快活之中,只有哥哥过早的离去是我心中的疼。”
“难道你就不想男人?”
“想!因为我心中有一个,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
“远水解不了近渴,”
布兰妮扭转身:“艾克,这几年多亏你帮我很多,也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但我今天必须告诉你,我们是同学、是朋友、是亲人都可以,但绝对不会是情人、恋人。我对永波不会背叛,宁死也不会背叛!”
“可你知道我的想法吗?”艾克解开衣扣,嘴里喷着酒气凑到布兰妮身边:“我我在你公司里这么多年从没有和任何女人交往,到今天我还未结婚。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你是我的一切。”
布兰妮扶住艾克坐下:“我知道!这个生日派对就是给你准备的,去吧,莉比更适合你。”
“不!我心里容不下别人。”
“艾克,我和你一样,心里容不下别人。如果你能把婚事解决了我可以留你在公司里干下去,不能解决我会提前辞退你!”
“难道你这样绝情?”艾克狂叫着。
“莉比对你有情,你拒绝她难道不是对她绝情?”
“她——”
“我怎么了?”莉比突然出现在布兰妮、艾克身边,艾克站起来:“无耻!偷听我们谈话。”
“艾克,论条件、论才干我不比你差,论学位、论社会经历你更不如我。三十多岁的男人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却偷偷地恋着有夫之人,你这不叫无耻?”
艾克急于站起来驳辨,但晃晃悠悠的没能如愿。莉比轻步走过去,在他耳边吹着香风:“你可以拒绝我,但你这一辈子得不到布兰妮的心。别说布兰妮不爱你,就是她爱上了你也别想吃到嘴里。你会死的很惨的,像野狗一样死掉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胡说!布兰妮不会做这样的事!”
“是!布兰妮不会做,但工厂里有多少人会做我不清楚,你也会想到。”
艾克身子一颤,抬起头朝四周看看。莉比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看不到,但我相信只要你看动手,一颗子弹就会飞来要了你的命。”
布兰妮点头:“莉比没有骗你,这些人也不是我指示的。艾克,醒醒吧,我不希望你这样有才华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