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满楼几人均向前方看去,果然,只见空荡的街头有两个衙役用竹子做的担架抬着什么,表情慌张,脚步不稳的急忙向他们这边跑来,满楼几人连忙跑上前截住了他们,宛如看了一眼他们抬着的担架心中也明白了七八分,道,“怎么回事?”
那两个衙役见是宛如她们,还有张清也在,停下步子担忧道,“今早我们去临时搭建的大棚时那些人都还好好的,明明气色精神也都好了很多,可是忽然之间却死了人,目前已有七八人相继忽然暴毙,这已造成大家对这次治疗的质疑,他们的情绪都很不稳定,还请姑娘赶紧想想办法稳住他们,不然可要出大乱子了。”
“怎么会这样?”沉下脸宛如顿了顿,“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过去看看,你们去忙。”
“是。”
“等等!”说着他们就抬着准备走,却被另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满楼看了眼宛如对她投去安慰的笑意,然后对那两个衙役道,“尸体你们找个地方宽敞的地方火化掉,不能埋。”
“啊?”两人一怔,但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应着连忙就走了。
伸手搭在宛如的肩上,满楼掩饰住眼底的担忧对她鼓励的笑了笑,“走吧,我们去看看,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
宛如用力点了点头,回以一个微笑,“我没事,那我们赶快去看看吧。”说着抬脚就走,步履明显的加快了不少。
张清不敢说什么,只得在心中不住的祈祷,但愿没有什么事。
等满楼他们到了地方后,宛如便立刻放下药箱去查看那些身体状况异常的病人在这之间屋子里又被抬出去了一个病人,而那些精神看起来比较好的病人无一不面露惶恐不安,就怕下一个被抬出去的人就是自己。
“宛如姐姐,怎么样?”雨瞳小心翼翼的递过去别着银针的布包给宛如,只见她扶起那男子将银针插在他的背后,又握着他的手腕静默了一会。
沉吟了一会儿宛如奇道,“他并不是重病感染比较厉害的患者,可是病情为何一直在恶化?”
“而且他们的脉象很奇怪。”满楼的声音从另一边想了起来,站起身她走到宛如身边蹲下。握住那昏迷的病人手腕,道,“刚刚有位大娘说半夜她忽然感到内急,便迷迷糊糊的醒了,就在她动了一下睁开眼时,她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黑影,一下便不见了,因天色比较暗,透着月光她只依稀看见一团模糊的紫色,出于奇怪我便问了一个衙役大哥,我问他除了这里的病人,还有哪里死了人,有异常,结果他去查了一会儿回来告诉我,竟然只有这里有异样,其他地方的病人都好端端的。”
“什么?这么说是有人搞的鬼?”宛如一个惊讶,不禁提高了音量,一时间不明所以的张清回头看向宛如一脸惊诧。
“是啊,但是不知此人是何目的,看来要让张大人
多派些人晚上守夜,否则……假如他有什么企图我们也好有个防范。”
“你说的没错,那我先写一副药方子让衙役们煎好后赶紧喂这里的人喝下,反正有益无害。”
说着宛如便从药箱中抽出一张纸,写好后将药方交给张清,和他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宛如明显看到他松了一口气,又立刻紧张起来,安慰了下让他放心,只要多派些人看护就好,张清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至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满楼她们依旧每天都去那临时搭建的大棚,但检查后在没有人身体莫名的恶化,暴毙了,而那神秘的黑影也没有在出现过了,目前疫情是得到了稳定的控制,虽然身染疫病的百姓不能立时下床而自由走动,但相比于满楼她们来之前这已经算是万幸了。
照看了一圈均在休息睡觉的病人,宛如想了一会儿道,“姑娘,我看这天气炎热,空气中也很容易传播感染病菌的,而专门派人打扫清理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人手有限,据我所知艾草燃烧时释放的烟雾中具有杀病菌,清洁空气流通清新,预防感冒,驱蚊虫等作用,我还要去瞧瞧其他地方的病人,就麻烦姑娘带些人去这一代的山边和田地里去找一些回来,这里交给我和张大人就好。”
“哦,可以,那我带允儿雨瞳去了。”说着她的目光瞥见蹲在一旁,目光闪烁不定,假装在给病人把脉的几位太医,遂笑道,“各位太医,这里有宛如和张大人就够了,不如随我们一道去拔些艾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