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栩出声:“看来你很挂念他。”
“那是自然。”祝知之瞥他一眼,“怎么?”
“真希望你与我在一起时,能更专心一些。”秦白栩叹息道:“可惜如今你满心记挂楚道友,又能分出几分心神与我相处呢。”
“……”祝知之眉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就跟争宠似的,秦白栩可真会玩儿。
他转眼直视秦白栩。那双黑而深邃的眼,看起来真是又柔和又真挚,仿佛将他刻进了心底一般。
两个人四目相对太久,总会将气氛点染出几分暧昧。
先前那种隐约漂浮着荷尔蒙的空气,在周遭再次升起,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粘稠温热。
祝知之缓慢地眨了眨眼,勾起唇角。
他凑近了秦白栩,轻笑道:“原来你想要的是我,这不是简单得很嘛。”
“人都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他刻意将声音放得柔中带着沙哑,仿佛诱人的美酒蛊惑人心,“你救了我啊,想要什么不行呢……”
“我要的不是这个。”秦白栩说。
“拒绝得好干脆啊。”祝知之的声音透出伤心,“难不成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噙着笑退开,秦白栩却眸光一暗,追了上来,干脆地咬住了他的唇。
退后的祝知之被扯痛了一下,僵硬停住,眼中流露出恼意。
秦白栩忽然发现,他没有自己认为得那么耐心。在此刻之前,他还没想过进展这么快。可如兰的吐息近在咫尺,让他不由自主想追上来,咬住之后……又有种把这块肉叼进嘴里的冲动。
倘若不是先前救过他,这时候大概已经被捅一刀了。
秦白栩安抚地舔了舔咬出的牙印,强迫自己让这个吻轻柔下来。
秦白栩知道,对方其实对温柔的自己更有好感,更何况此时他如此惨状,堪称天时地利人和。
果然,祝知之虽然目光不善,倒是没把他推开。
吻毕,祝知之忍不住嘶了一声,感觉嘴有点儿麻。“你不是说不要?”
“就当是利息好了。”秦白栩目光含笑道:“我更想要的……是这个。”食指点在祝知之的心口。
祝知之挑了挑眉,嗤道:“那你还不如考虑一下我先前的提议。”
秦白栩垂眼看他,看起来相当认真,“纯阴之体的元阳如此宝贵,我怎舍得这么早破坏了。”
祝知之:“……”
如果他没记错,类似的话他是第二次听到了。
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啊!好像他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似的。
秦白栩说得倒没错。
纯阴之体保持元阳,的确有利于修炼。他本性是及时行乐的人,但现在过得还算充实,对这种事也没那么渴望。至少元婴之前,不会考虑跟人上床。
“秉着负责任的态度,我劝你还是别在这上面抱希望。”他起身,哼笑了一声。不再跟秦白栩扯淡,走到一旁调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