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的讲述下,小欣听到了一个别样的故事。
爷爷作为归来的老兵,每天还自愿承担村内打扫卫生的责任,因此便受到了村民的爱戴。但战争让他患上了严重的幻想症,就连扫地都是为了第一时间观察村口的情况。每天都认为会有人要杀了自己。以此为理由,他变态般的鞭策灵锻炼力量和格斗的技巧,每次不完成就无法吃饭。
年幼时,小欣则听着村子里其他人的说法,理解成爷爷对灵有着身体上的侮辱。在灵的口中,自己的母亲确实是死于爷爷之手,但那是因为母亲在半夜经常私会父亲的弟弟,也就是自己的叔叔。自己的父亲早在多年之前就惨遭二人毒手,生活在爷爷家中的是顶包代替的叔叔。被爷爷发现后,二人被爷爷以祭奠的方式被先后烧死于仓库之中,正是父亲被他们杀害的地方。然而,爷爷的仇家,也就是和灵叔叔关系亲密的亲戚们,转天就将卧病在床的奶奶杀死,随后暗算了买菜归来的爷爷,并逃离现场。灵则因为被开除后怕被爷爷打骂,离家出走而逃过一劫。趁着半夜,灵想偷偷回家,却再次目睹凶案现场。本想去镇子上的护卫局报案,但看着门口张贴的自己的画像和悬赏金额,只得拖着吓软的双腿和狂跳不止的心赶忙逃离。
看着灵扔在地上的砍刀和胸口的骨鸦项链,以及不远处饲养场冒出的浓烟,小欣叹了口气。
启看了看灰黑色的徽章,明白这就是镰鸦帮的象征,一个在暗影中执行刺杀的专业杀手组织。
“那个仇家,也就是当年害死你父亲的帮凶,同时就是你叔叔的朋友,对吗?”
灵默默点了点头。
“我记得他们的样子,多年来,我一边替镰鸦帮效命,一边借机寻找着他们家的地址。上周,我杀了他们家中的四个成年人,除了他的小儿子。爷爷虽然对我很苛刻,但家人之中,他是最爱我的。”
小欣看着灵胳膊上的几道伤疤,却想起了母亲早晨说的话,不禁慢慢后退。
“你想害我的家人吗?”
看着小欣紧皱的眉头和质问的口吻,灵的腔调几乎变成一种快哭出来的语气。
“我,我从来没有想对你的家人有坏想法,我不敢!”
“那我呢,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灵低下了头。
“只是不小心掉在了现场。我不可能陷害你,因为我至今还深爱着你。”
灵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神无比的澄澈。她将小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小欣摸着对方均匀的心跳,放下了防身小刀。
看着眼前的犯人,小欣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依据村子现有的法律,杀人偿命是应该的。但另一方面,小欣是为当初的家人报仇,理所应当。然而过去了太久,这一切在别人眼中,都只是小欣自己的说辞。况且,镰鸦帮在教国是直属帝王的组织单位,自己恐怕没有直接干涉的权力。
灵平静的望着河床,伸出了双手。
“我只想让你知道真相,这就够了。现在,抓我回去吧。”
小欣脑海中激烈的斗争着。灵则悄悄丢掉了她胸口的护卫牌,将她抱在怀中。小欣没有抗拒,两个女孩在桥洞下拥抱着,亲吻着。
启看向了重山,对方也是双手一摊。
第二天,小欣没有归岗。几周后,有人说她和另一个女孩出现在周围的小镇上。护卫厅询问她的父母,得到的回应是“不知道、不清楚和不了解”。因此,执意将其判定为追捕灵的过程中被害。
一年以后,两个女孩的事情被隔壁的邻居告发。周围人震惊之余,没有忘记审判。灵被抓回,本可以求助镰鸦帮摆平此事,但她没有。于是,第二天灵就被吊死于小村庄的广场之上。而欣也在家中割腕而死,但被调查的护卫以肺病复发的理由和大量的赔偿款搪塞了过去。
启和重山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几乎抱成一个灵魂的二人,重山打了个哈欠。
“这故事咋样?”
启摸了摸下巴。
“一般吧,比较一般。我根本就不懂她俩是咋好上的,而且具体情况从她的记忆中看到的比较模糊。总结起来就是,不经历,不好评价这个故事。”
“为亲人报仇就被绞死了吗?而且她也直接就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