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知秋一五一十地讲了讲前几个月卖书给那位三当家的事儿。
勉之听到后满脸黑线,你还能卖给那位三当家几两银子?
勉之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位三当家的?”
知秋是前几天才接到鸽子的情报的,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有小声说道:“我前几天看到他进了一刀客的府邸,而且身份还不低呢!他身边跟了一群人,而且我还偷偷地听到,他就是一刀客府邸坐第三把椅子的人。”
“哦?”勉之显然想继续听听有关于一刀客的消息。
知秋看了看周围,有些心急,他作嘘声道:“傻大个,你说那位三当家会不会找我算账啊?我把一本破书卖贵了这么多,这。。到时候他找上门来,你得过来给我撑场子!”
勉之翻了个白眼,显然不想理知秋。
知秋一阵失落的表情,刚好被勉之瞧见。
这位傻大个有些心软,可又不想违背了做事的原则,他还是冷着脸说道:“小知秋,你本来就做了亏心事,怎么让我还来给你撑场子?”
知秋不说话,就这么傻傻地看着勉之。
勉之实在是受不了一个大男人看着他,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行行行,大不了我给你收个全尸!”
知秋眼睛一转,哀求道:“大高个,你想想,到时候一刀客找上门来,然后欺负了我?这还不是落了我们御水街的面子?你作为御水街的二哥,你不罩着小弟?”
勉之又是一阵无语,他迈开了步子准备出门之际,又转身说道:“你能认我是二哥?”
知秋使劲地点了点头。
勉之叹了口气,他回过头真诚地讲道:“我真打不过那天的黑衣人。”
知秋稍微顿了顿,他又拍了拍勉之肩膀,摇了摇头。
然后。。竟然先他一步离开了御水街。
留下目瞪口呆的勉之,这小知秋是在嘲讽他吗?
这头脑简单的勉之,心思有些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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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客的府邸现在的确是人山人海,往来过客络绎不绝。
其实一刀客的身份现在都已经在明面上了,之前所说的一刀客就是一个不入流的组织的谣言已经不攻自破,至少在附近这几个州,它的名气已经打了出来,现在一刀客接到的委任状的确很多。
虽说大多数是暗杀一些不入流的人,但是总归一刀客有了些生气,摆在明面上总好过在暗地里躲躲藏藏的好。
自从上次那个大会过后,几乎没有人离开一刀客的,反而是更加珍惜留在这个组织,其实稍微想想,既然选择公开了这样一个身份后,但是为何官府的人都没有找上门来?
当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的想法,不过能加进一刀客的人自然是不是等闲之辈,即使不一定是“干事儿”的那一群人,但是人多总归是好事儿。
那位一年四季都只身披一件薄衫的老者此刻坐在大厅里,没有落座在第二把椅子上。
而是坐在了第三把交椅上。
老者此刻脸色有些担忧,他的面前站着那位在小书铺里买书的年轻汉子。后者神色也是严峻,丝毫没有在小书铺里与知秋相处时的随和。
两个人似乎在等些什么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脸上不约而同的有了一丝焦急的神情。老人叹了口气,率先说道:“算了不等了,说正事儿吧,一帆,那个人真的靠得住?”
那位全名叫贺一帆的年轻汉子摇了摇头,他如实说道:“吕老,说实话,其实我还是挺相信那位年轻人的,不过,我是真的不敢打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