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我和新一还不是、还不是……”毛利兰脸色通红地摆手,手肘用力拐了一下工藤新一。
暴击,巨痛,柔弱的名侦探咧了咧嘴忍住痛呼,默默做一个没有名分的男人。
有名分的男人太宰治跟在夹着滑雪板莫名积极的女朋友身后出门,被工藤新一投以疑惑的眼神。
对啊,他和小兰分房睡很正常,这对真情侣为什么不住一个屋?
是那种剧情吗?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把枪压在枕头下的Mafia与吾好梦中杀人的职业杀手,每次睁眼便是一场生死交锋,越相爱越相杀,醒来时只能触到爱人余温尤在的尸身,痛哭流涕恨不得自断一指以明决心……
想多了,真这样太宰治有一百条命都不够死。
他们只是……没那么亲密。
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亲密。
“来都来了,试试不亏。滑雪又不难,我来教你。”
山吹律理的声音混在冷风与白雾中,她扯掉脸上的滑雪镜,把它挂在太宰治脖子上,“包教包会,不收钱。”
太宰治坚定地摇头,比年终晚会上中原中也逼他共演武松打虎时更坚定地摇头,就差把“骨气”两个字打在公屏上。
铁骨铮铮,坚贞不屈。
山吹律理轻轻啧了一声,她四处望望,看中前方一处格外陡峭危险的断崖,决定以它为起点向男朋友展示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有人向往危险,有人爱好和平。
太宰治蹲在地上,吭哧吭哧团起一个很大很大的雪球。
他推着雪球往前走,鼻尖沾着白色的雪粒,宛如撒上浅浅一层糖霜。
太宰治皱皱鼻子,摘下湿漉漉的手套,往冻得通红的掌心间哈一口气。
手冷得快没有知觉,他却嫌一个雪球不够,兴致勃勃地又堆了一个小点的雪球,垒在大雪球上面。
太宰治摘下脖子上的滑雪镜给雪人戴上,给雪人画上睥睨的表情,让它双手环胸傲视群雄,又蹲下身在雪人肚子上写了一行字:
【合影拍照一次500,白嫖者,死!】
“我真是个雪雕天才。”太宰治满意拍手,“多么传神!用最短的话表达最丰沛的情感,见字如面!”
律理酱人呢?快来看看他的大作!
太宰治抬起头,以手遮掩耀目的阳光,于蔚蓝天空中捕捉到一个动态的黑点。
由远及近,自高空俯冲而下,飞扬的黑发划破风声猎猎。
她向下坠落,迎着刀锋似的风,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散漫不在乎,游刃有余地踩着滑雪板跃下。难以操控的单板如一只被她驯养的家犬,乖顺得不可思议。
山吹律理于漫天雪尘中与太宰治眼神相撞,她轻轻巧巧掀了下唇角,向他滑来。
速度在阻力下减慢,顾及到男朋友柔弱的身躯,山吹律理脚尖点地减了几次速,任惯性带着她慢悠悠地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