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李母刘兰兰传统而且老派,平常一切都听老公的,如今老公病了听儿子的。
她应了一声,麻利的把压柜子下的存折拿上。
“大毛子!不要浪费钱了,那些钱是给你读书的。我这是绝症,治不好的。”李国栋口气软了一些,但态度很坚决,那就是不治。
或者说,他并不是不想治,而是看不到希望,不想拖累妻子跟儿子。
“早知你有这病,我应该把炼药也学一下的。”李凤歌呢喃一般的道。
“什么?”
“没什么!”李凤歌摇了摇头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病的事你也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兔崽子,几个月不回家,现在学会逗你爸了。行了!有这份心就好了,我这病是个无底洞,就算有保险分担也治不好,治不起,算了……”李国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有欣慰也有无奈。
“爸,今天怕是由不得你了。”
“怎么,小兔崽子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准备跟你老子来硬的?”
“对!”李凤歌点了点头,元力暗含指尖直接点在了父亲后颈上。
“你……”李国栋仅仅吐出了一个字,而后眼前一黑就倒了。
李凤歌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死硬派,不将其放倒别说去医院,就是出门都不可能。
所以直接将其点晕安放床上,准备硬扛去医院。
李母刘兰兰出来见此情况愣住了:“大毛子,你爸他……”
“爸没事。”李凤歌打断道。
李母刘兰兰点了点头,手里攥着存折脸上无比纠结。
她一方面希望治疗自己的老公,就算不能治好延长生命也是好的。
另一方面又想把钱留下来给儿子做学费。
“大毛子!你爸这病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保守治疗一天的费用就要一千多,是个要钱的无底洞,要不算了吧!”
李母刘兰兰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理性与感性不断冲突,最后理性占据了上峰。
“妈!你放心,爸这病是有办法的,现在先去医院控制病情,不求治好,让他好好活着就行。”李凤歌道。
李母刘兰兰认真的看了看儿子,眼中透出泪花道:“妈知道你爸是绝症,治不好……”
李凤歌打断道:“不用说了,听我的,先收拾东西。”
他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快刀斩乱麻。
李母刘兰兰此刻是六神无主的状态,家里的顶梁柱要倒已经没主见了,晚期的胃癌,而且到了淋巴转移的地步,全世界公认的绝症死症。
……
“大毛子,婶子,你们这是干什么?”李山翻完地回来,手里提着几斤水果进屋了,看到李凤歌与其母正收拾家里的东西,愣住了。
“是三子啊!大毛子说要把国栋送西川市第一肿瘤医院去,我收拾一下一起去。”李母刘兰兰抹干净泪痕,装作一点事没有的模样道。
“哦!”李山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这是马上要走?”
“嗯!”李凤歌点头道:“马上走。”
“那我让媛媛送你们,她有车,全程走高速很快。”李山道。
他口中的媛媛全名叫李媛媛,比李凤歌大几岁,嫁给了西川市一建材公司的老板,家境优渥。
“太麻烦了吧!我包车去一样的。”李凤歌道。
“不麻烦,都是自家人别说那话,媛媛今天正好要回西川市,顺路。”李山拿出老人机,不由分说的给自己女儿挂了个电话,并简短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事毕,父亲李国栋由母亲照顾,住进了医院的病房,存折内有三万,理论上来说可以撑一段时间,实际上撑不了多久。
西川市第一肿瘤医院是国家级的三甲医院,医疗技术与设备不说世界顶级,起码在国内是一流的。
费用不同于母亲刘兰兰所说,一天一千多,而是根据病情来的,多的时候几千甚至上万,那点钱支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