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俞后悔不及,蹬着两条腿在床上滚来滚去,恨不得能回到昨天以前,把一切都重新来过。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苏二说的话,两个男子若是做这种亲密之事,处于下风的那个,某处会很痛很不舒服,需要上药才行。
可是他除了头晕和脚伤,好像没什么其他的地方不舒服,按常理讲,也不可能是一点异样都没有的啊······
乐之俞捂着滚烫的脸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忽然间,有个石破天惊的可能性像闪电似的劈过了他的脑子。
难道,昨晚处于下风的不是他,而是······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秦知亦从外头走了进来,把手里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抬眼朝他看了过来。
“醒了?怎么这个表情,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就跟以前一样,听不出喜怒的情绪,仿佛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秦知亦还在替他着想,给他留颜面吗?
乐之俞呆怔了片刻,觉得自己该有点良心有错就认,于是用力的咽了口口水,鼓足了勇气问他。
“秦哥哥,那个,你,你疼吗?”
秦知亦挑了下眉,似乎有点疑惑乐之俞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看到他唇角被咬破的小伤口了吗?
其实这点程度的疼对秦知亦来说,就跟蚊子叮了一下没什么区别,他本来想摇头,但在看到乐之余那副紧张兮兮的小模样时,又觉得很有趣,想着逗逗他也不错,便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疼。”
这个“疼”字就好似重如千钧的石头,哐当一下就朝乐之俞砸了过来,直砸的他眼冒金星,悲从中来。
疼,宁远承说疼,久经沙场,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勇猛少将军,竟然就这样被迫屈居人下,威风扫地,万一传出去,以后岂不要被敌军在阵前羞辱笑话死他······
天哪!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乐之俞羞愤之下,只觉的没脸再见秦知亦,双手扯过被子兜头就把自己罩了进去,乱滚到床的最里头,裹着棉被鼓鼓囊囊的靠墙缩成了球。
这么害羞啊。
秦知亦莞尔,从食盒里端出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来,迈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只手隔着被子拍了拍那只球。
“好了,出来吃药。”
乐之俞听见吃药就抖了抖,瓮声瓮气的拒绝。
“我不吃。”
“听话。”
与昨天惊人的相似,秦知亦又开始了哄乐之俞吃药的艰难历程。
“你尚有余毒未清,脾虚受损,吃药可以让你身体更快的恢复好,若是怕苦,待会给你吃块糖可好?”
吃什么糖,我又不是小孩子。
乐之俞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有接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