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儿道:“你究竟是何人?”端木翔龙道:“在下已经告拆过你,我叫端木翔龙,一个除魔卫道的普通人。“
柳梅儿道:“龙虎碧玉令是龙虎神君号令天下武林的信物,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没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不过目标宗旨相同罢了,都在为挽救武林浩劫出力。”柳梅儿见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收了玉令,幽幽地叹息一声道:“公子你要去哪儿?咱们还能相见么?”
端木翔龙笑道:“在下准备上少华山走一趟。至于今后还能否见面,那就要看我此行是否活着回来。”柳梅儿满脸关切地说:“你一人势单力薄.少华山乃贼人的巢穴,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端木翔龙道:“多谢关照!那少华山纵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它一闯。再见,一路保重!”声落,人已飘然而去,倏然消失得杳无踪影。柳梅儿怔怔地呆立不动,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愿苍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但愿他不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郭翔龙!”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看来郭翔龙在江湖中已被称为屠人魔鬼,吃人生番,武林中己无他立足之地了!
端木翔龙在景德镇打尖歇息后.颁着东南方向的官道健步如飞,一口H气奔出一百多里。看看日头快要头当顶,离德兴县已越来越近,便在路边山坡上的一座凉亭里坐下休息。
坐下不久,两条人影从德兴县方向奔了过来,行色匆匆,象是赶着去办急事。
离亭子十多丈远,便听其中一人说道:“简兄,咱们又不是去奔丧,先到亭里歇息一会再走。”
姓高的答道:“马兄,咱俩倒了八辈子霉,从昨晚忙到现在,水米未沾,又叫咱们到景德镇去办事。皇帝还差饿兵呢,真他****可恨!”姓高的越说越来气,呸地往路边吐了一口浓痰。
姓马的冲他一眨眼睛道:“所以我说嘛,咱们先到这亭里歇足精神再走。”
两人离开大道进了凉亭,一见事中早已有人,便瞪着眼睛将端木翔龙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双手空空,身无兵器,文弱恬静,以为他是一位游学儒子,便不放在心上,大模大样往亭中长凳上一坐。
端木翔龙笑容可掬地冲他们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二人见他满脸书生气.爱理不理地向他翻翻眼,从鼻孔中轻哼一声算是回答。
端木翔龙心中有气,心道:“这些挂着佩剑之人怎的都是横眉竖眼,好象谁欠了他们二百文大钱似的。”索性不去搭理他们,靠着亭柱眯上眼睛,暗中做起吐纳功课来。
二人以为他是赶路赶累了,坐在那里打盹瞌唾呢。
姓马的象变戏法似的从怀时突然掏出一只煮熟了的老母鸡和一个酒葫芦来,用纸垫着往凳上一放。
姓高的眼睛瞪得好大,惊讶道:“马兄,真有你的,你这是从何处弄来这些东西?”
姓马的又掏出一大块卤熟了的牛肉,足有三四斤重,也往凳上一放道:“这些东西是我从厨房里偷来的,他们此刻在家里大吃大喝,咱们便在这里小吃小喝,待会吃饱喝足,睡上他娘的一觉,再走不迟。高兄请!”
姓马的撕下一条肥得流油的鸡腿递给姓高的。然后抽出佩刀,将牛肉切成小块。
两人对着酒葫芦,你一口我一日,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几口酒一下肚,酒劲上脸,话也就多了起来。
姓高的含着一大块肥鸡脯,谈吐不清地说道:“马兄,咱们这些当喽罗跑腿的,真他妈不是人。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干累的,做脏的,还要成天看他们的脸色,挨打受气。”
“高兄,谁叫咱他****投错了娘胎,无钱无势,又技不如人,只好受这窝囊气了。”姓马的喝了一口酒,又往嘴里塞了块牛肉说道。
“马兄,巫山四鹰那几个王八羔子,真他娘的不是玩意,一到山上总跟咱兄弟过不去。特别是苏振富那狗崽子,老子总有一天要给他点苦头吃吃。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咱哥们儿也不是好惹的。”
“高兄,我看犯不着和他们计较.弄不好就会招灾惹祸。欲话说: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马兄,不是兄弟我咒他,那几个家伙迟早不得好死。”
“高兄,咱们不也是一样吗?咱入的这组织,一会日月教,一会铁血帮,干的都是了妈见不得人的事。久走夜路必遇鬼,迟早总会出事。”“是呀!数主想一统武林,唯我独尊,仔细想想,那侠义门是好惹的么?他们人多势众,象满山遍野的草,到了一茬又一茬。咱们呢,翻去复来就这些人,死一个少一个,死两个少一双。”“有什么办法呢?入已经入了,上船容易下船难,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吧!”
“那也未必,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端木翔龙突然接过话茬说道,吓得二人浑身一哆嗦,险些跳将起来,一齐将目光转向他。“你是什么人?”姓马的汉子用手一指端木翔龙,厉声喝道:“我是超度你们脱离苦海的菩萨。”端木翔龙站起身,笑嘻嘻地望着二人说。
“原来你在偷听我们说话?”姓高的喝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姓马的道。端木翔龙背负着手道:“二位不要说歪理了。任何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我先来此处睡我的觉,你们后来将我搅醒。我本不想听你们说话,转念一想,果真我拍拍屁股走了,你们岂不越陷越深,到头来白白地把性命送掉。所以.我只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