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寒道:“不!宫爷爷他没中,那是宫爷爷抱着滚下悬崖的贼人的叫喊。”
卓戎便问起他们来这里的经过,皇甫琼便一五一十将如何接到梁春华通知,散花仙于凌碧霞带着徒弟心静去天山后,她们耐不住寂寞,如何缠着宫晓飞出来,准备到神女峰打听赋人虚实,在这里碰上日月教川西分舵的贼人,被围住厮杀,宫晓飞力敌娥人分舵主和另一名贼人,被贼人砍断双腿后,抱着贼人分舵主坠崖身亡的经过,从头至尾讲了一遍。
卓戎等人无不为宫晓飞的英雄气概所感动,只听姚天刚沉重地说道:“师妹,这血债,这仇恨,咱们一定要让日月教加倍偿还!”
卓戎道:“看来赃人的力量十分强大,一个小小的分舵既然有那么多一流高手,咱们今后更要加倍小心,千万不可走散。今后若再遇上贼人,不可心意面软,该一齐上就一齐上,杀他个措手不及,该使用暗器时使使用躇器,打他个冷不防,再也不要墨守陈规了。”
姚天刚点点头道:“卓老弟说得对,对敌人的心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虎狼总是要吃人的,咱们不可对贼人抱任何幻想。他们是什么卑鄙的手段、阴险的伎俩都使得出来的,对他们用不着讲什么扛湖道义。”
东方晨曦徽露,夜行的野兽开始隐人崖穴密林,山林间开始传来阵阵悦耳的鸟鸣。
卓戎调息完毕,让大有将贼人的死尸拥到崖下江水中,然后朗声笑着对大家道:“此行不管有无结果;这巫山十二峰咱们一定是要踏个遍的,咱们走!”
八条身影相继弹起,向着西陵峡上游射去,顷刻间消失在怪石密林之中。
就在卓戎他们离开大约两个时辰以后,四条人影陨星泻地般泻向这块血渍斑斑的山崖。领头三人赫然是落泊书生梁春华,他身后依次是天山掌门肖丹平,武当掌门广凌于,少林掌门慧明。四人落到发生过一场激战的空地上.扑面袭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梁春华皱了皱眉头,道:“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打斗,三位掌门师兄有何高见?”
在四人中,肖丹平虽属一大门派掌门人,但就数他年龄最轻,资历矗浅,所以这一路上大家议论日月教的意图、动向,巢穴时,他总是少言胡语,很少插话。如今梁春华抽出这问题时,他只是淡淡一笑,把目光移向武当、少林两位掌门。
慧明大师沉岭一下道:“据贫僧看来,可能是正道人士与去神女峰之贼人在此相遇,双方搏斗得十分激烈,因此这周围数十丈血渍斑斑;负者贼人.胜者侠义道。因为贼人杀人后大都弃尸不顾,而这里干干净净无一具尸体,只有侠义道人士才会掩埋处理。”
广凌子大师道:“也许是双方打了个平手,并未死人。”
彗明大师道:“不会,如果双方均无死人,且战个平手,那么这周围必定有双方退去时伤者滴淌之鲜血,可除了这场中血渍甚多外,四周均无血渍。显而易见,侠义道中这人在此停留了很长时间,并且将战插清理打扫后才离去的。”
粱春华点点头,表示赞同慧明大师的看法,道:“这就是说,我们一路上所得消息果真不假,贼人果然在向巫山集会,并有功力较高的侠义门中人士先我们进了巫山。”
肖丹平终于说话道:“我真闹不明白,日月教乃邪恶势力,教中大都是无恶不作之辈,怎会跑到这深山荒野开山立派?”
粱春华道:“开山立派之说乃你我之间的猜侧,或许他们是想以家父作为人质,要挟我弟兄俩加入他们的组合,为他们一统武林卖命。以钱赎身不过是他们的一种托词罢。”
广凌于大师通:“梁大侠言之有理,但依贫道看来,他们的目的可能远非如此,恐怕还有其他举动。咱们此行即是为了查明他们的巢穴,并且探听两月后之约是否真实。所以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咱们人多目标大,那日月教教主心机颇深,一旦被他察觉,可能隐而不见。到时候咱们撒下的大网只能捞一些鱼虾,岂不有些可惜?”
慧明大师道:“依您之见咱们分开行动?”
广凌于大师道:“最好如此。”
梁春华道:“这巫山如果真是赋人的总坛所在之地.想来贼人防范一定很严。掌门道兄的想法很有道理,若让贼人察觉,远遁他乡,又不知要花费多少精力和时间。但是有一点不得不防,倘若分散行动.一旦深入贼人腹地,人单势孤,贼人高手如云,恐难对付,闹不好还会让他们把咱们一个个给钩了去。”
慧明大师道:“这倒不成问窟,贫僧打不赢,跑却是跑得了的。”说罢朗声大笑。
梁春华笑着扭头问肖丹平:“肖师兄意下如何?”
肖丹平也笑着答道:“小弟自信逃跑也是不成问题的。”
粱春华道:“好,我也同意掌门道兄的意见,不管有无侠义门人进山,这虎穴狼窝我是去定了。”
广凌于大师笑道:“大家是否改扮改扮,贫q道不才,倒略懂易容之术。”
梁春华道:“改扮一下也好。若让贼人得知三大掌门人亲临巫山,可能会引起其他变鼓。”
慧明大师和肖丹平均无异议,广凌于大师使从怀中掏出易容物品。
聚春华笑道:“掌门道兄想得可真周到,连这些东西都随身带着。”
广凌子长叹一口气道:“说来惭愧,由于贫道管教不严,门下出了一些不宵之徒.贫道不得不经常为此奔波扛朔。而那些孽障听到贫道将至,便逃之天天,终难将其捕获。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易名换姓.乔装改扮,如此效果倒也不错。”
慧明大师轻叹一声道:“道兄不必自责过深。俗话说:“树大有枯枝。像咱们这样的门派,门中弟子甚多,难免良莠不齐。前些日贼人攻打少林时,贫道也险些丧生于弟子手中,幸得粱大侠师尊及师侄解救,才免遭大难。更可叹的是将贫道击伤之人,乃贫遭亲眼看着在寺里长大,最喜爱的弟子之一。”
粱春华敢道:“是呵,别说象二位掌门师兄那样大的门派出几个叛逆,就我们中师尊一辈只师兄弟二人,还有一个成为咱们现在的冤家对头,江湖中人人恨不得得丽诛之的贼在呢。小弟不也照样厚着脸皮在扛湖中行走,并受到一些人的尊重么?如果象掌门道兄一样,门中出了根莠草便坐卧不安,无颜见人,那这世上各门各派岂不乱了套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些我门大派规矩也太多了,门中出现逆贼不喜欢别人过问。依我之见,那些逆徒贼子一经发现,便将其逐出门墙,任扛湖中人诛杀,且不省心省事?远的不说,就说掌门道兄您吧,至今可能还在怨恨血手卓戎,还有意明师兄,不也同样记恨他么?就因为他曾经杀了你们门下几名逆徒,便迁怒于他。我所龙儿讲过,你们还部派人参与佛心婆婆冷茹玉对他的追杀,想想真是不该之至!”
慧明大师连连点头道:“师叔教训褥极是,贫憎过去确实做得有些守份。它日师叔若遇上卓大侠,还请师叔从中化解。”
粱春华道:“这倒不必,我想他不是那鸡肠狗肚之人,前番武当危难,他不就挺身而出了么?”
广凌子道:“梁大侠遇上他时,请替贫道向他致谢。”
粱春华点点头,道:“咱们动手易容吧!”
一顿饭功夫,广凌子已为柔春华和慧明大师化了装。梁春华植改扮成一个红脸大汉,满脸胳腮钢髯未动.但一对剑眉却被化装得又粗又黑,看去冀是勇猛威武,豪爽?悍。慧明大师被装上了五缕银色长髯,垂拂胸前,两道浓黑的眉行也被改成两道高挑的寿星眉,黑白相间.看去犹如得道高僧。肖丹平没有化装,因为他久居塞北,很少到中原走动,认识他的人极少。广凌子自己也化了装,白眉白须末动,但本来红润的脸却成了黄焦焦一张面皮,看去象大病韧直,左腮上还有一块铜钱大的青色印记。
化完裴后,大有相互对视,不禁哑然失笑。
粱春华向着慧明大师笑道:“掌门师兄怕有一百好几十岁的高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