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的对话,声音虽不大,可这殿内之人皆是一流以上的高手,早已只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
坐在左首上方的鹰爪王骆鹏超突然问道:“教主,那端木翔龙是何等人物,果真厉害得很么?”
巫山神君淡淡一笑道:“二位太上扩法不知,那小于人材可谓天下少有,仪表堂堂,俊美非常,武功更是邪门得紧。二十岁左右,内功修为恐怕已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返朴归真的境界,老夫曾将他打人万丈深渊,谁知他竟大难不死。上次在少林寺,他一招便击毙了本教十一名特级高手,那一招剑法,老夫是闻所未闻,端的是旷古绝招,至今想起还令人不安。”
颜良补充道:“晚辈与三位扩法在玉泉寺同他战了半日一夜,他好似心不在焉,可招式却十分厉害,内力也是源源不断,好象永无止境似的。”
骆鹏超道:“他可有什么特征?”
颜良想想道:“这小子长得真他娘的帅得很,横看鼻,竖看眼,找不出哪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了,他唯一的特征便是腰间佩了一柄古剑,剑柄剑鞘的两面都刻有字,其他么……他一直穿得很华丽。”
骆鹏超望着梅竹松道:“好象是咱们在江陵城外见过的那小白脸?”
梅竹松想想点头道:“不错!就是他,总舵特使白焕章认识他,他俩看去报熟。”
巫山神君心头一震,向殿外叫道:“传白信使。”
殿外有人应声寓去。
不久,白焕章便跨进了大殿,到殿中跪下,向巫山神君行了大礼道:“属下总舵信使白焕章叩见教主。”
巫山神君双目如鹰死死的盯着白焕章道:“站起回话。”
白焕章站起身,又向两旁之人作了个罗圈揖道:“卑下参见两位护法前辈。”
巫山神君道:“听说你在扛陵城外碰见一位朋友?他是谁?”
白焕章躬身回答道:“他是司下的一个熟人,叫易铭。”
“是干什么的?”
白焕章道:“不知道,属下与他只有见过几面,听他自己介绍,是个学艺刚满,游荡江湖的武林同道。”
“你们不是很熟么?”
白焕章道:“彼此谈得拢而已,属下曾激他加人本教,可他始终未能答复。”
“他要到哪儿去你知道么?”
“听他讲要去秭归县替朋友送两匹马。”
颜良一惊急忙问道:“什么样的马?”
白焕章自从在江陵与端木翔龙分手后,早已在肚子里打好腹案,以备万一,今日要真用上。他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满以为是天衣无缝,谁知他这最后一句话出口,险些坏了大事。听颜良问起马时,他想想道:“一红一黑,那两匹马可真是神驹良骥。”
巫山神君挥手让他退下。他躬身退出大殿后,竟有些飘飘然,自我陶醉了。
颜良神色不安地对巫山神君道:“师父,看来情况不妙。昨天早晨有人送了两匹马到少林寺,那两匹马的颜色正如他所讲的是一红一黑,神骏非凡。该不会是那小于已经到了河南,或者已经到了少林寺?”
巫山神君沉默不语,众人察颜现色也不敢出声,大殿刹时没浸在死一般的寂静中。
一盏茶的光景,巫山神君这才环视所有的人一眼后,对颜良道:“他在当阳县与你和三位总护法交手后,二郎神君失踪不见,他又突然出现在江陵。那时你们也在江陵。他叫人将马送到少林寺,其目的就是便于轻装跟踪你们。看来咱们在江陵的窝子十有八九让他给端了。你们派去劫持皇镖之人没有返回,押送南宫平的人也没消息,你师兄至今未到,这一连串的事情绝非偶然,肯定与那小杂种有关。传下话去,撤回所有的哨卡,立即分散转移,此地不是久留之处,三日后到武当山会齐。”
颜良道:“师父,弟子认为他既然送上门来,何不在此将他除去,以绝后患。”
巫山神君道:“你呀!他既然敢找上门来,肯定是有恃无恐。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在未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之前,咱们不能硬碰。火速传令,撤!”
声音喇落,寺门外蓦地响起一声清越激昂的长啸。啸声内力充沛,劲气十足,震得殿内的人耳膜发疼。那优扬的啸声犹如暮鼓晨钟,更信龙吟九天,凤哕云霄。殿内所有的人闻声色变,陡然立起。
巫山神君冷笑一声道:“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他可来得真快!”
颜良道:“也许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