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墨何沉吟:“父皇你有所不知,这晋国国君大病初愈,骤一上来发现许多心腹已被调换,必定能知道座下犬子们你争我斗,这个时候的晋谦出走,是为了躲过晋王的追究,晋王找人泄愤,也就只能找到其他皇子了,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才是最重要的。”
魏王见太子在此沉默,知道后事必定不小,只沉默地点了点头,催促他接着说下去。太子转眼看向齐国的方向,接着道:“父皇必定也听闻前段时间齐国发展出双季种植,又大治水灾瘟疫……”
“齐国这段时间各地频频出乱子,可谓多事之秋啊。”魏王很显然是知道的,故此感慨。
墨何却摇了摇头:“儿臣却不这样觉得,儿臣觉得齐国这次是有了神人相助,必定会从此发达起来。因为以上所有事情,皆系一人之身,全靠他一力解决,这也是晋国为何此时要派使者前去齐国的原因,我猜也是为了打探此人。”
魏王轻抚胡须:“所以你怕此人让晋国先得,所以也要派人去探个究竟,嗯,果然虎父无犬子,做的好。我这就下令,着人前去齐国拜访,此等能人,若能为我所用是最好不过,若不能……”魏王看了一眼墨何。
墨何会意:“儿臣也是此意,那儿臣这就去准备准备,择期前往齐国。”
魏王赞许点头,挥了挥手。墨何退下。
铭泾对两国同时派使者来齐暗中戒备,觉得其中必有蹊跷,加上齐王对此事并不上心,只草草拟定让他办一场国宴,其实为避嫌,皇子府中是不得办国宴的,齐国朝堂纷纷因这是揣摩不已,坊间更传言说齐王已经决定传位于铭泾,只是铭泾从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难得的是,太子这次也没闹什么幌子来为难他,让铭泾感觉颇为诧异。
不过再怎么样,日期还是一天天朝着国宴之日奔近,铭泾这段时间为这件事情忙昏了头,关莞也乐得清闲,每天不是和草练习练习武术,就是和宇昌上山挖草,解剖动物尸体。两人感情也不动声色地进行着,只是碍于关莞男扮男装,都没有揭穿。
国宴当天铭泾还特意差人给关莞送去了一套新的衣服,虽然仍然是男装,从布料上来看,长寿说已经算是幕僚了。想着自己成为铭泾的一等食客,关莞觉得好玩儿,也就分外喜欢那身衣服,加上关莞本来也俊俏,国宴时候穿起这身衣服来,飒爽英姿,让长寿和宇昌都啧啧赞叹。
关莞自从来到齐国之后,撇开第一次从天而降之事不谈,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大型的活动,在国宴这天不仅显得有些兴奋,吃东西吃得多,喝酒喝得多,就连看到舞女献舞,巴掌拍得很很多。
铭泾坐在主位,这日穿的是极为考究的紫色品级袍子,胸前有一只长长的金龙,象征他皇子身份,只是金龙龙首左侧,不似帝王衣服上正面龙头。铭泾皮肤本来就算白皙,穿着紫色的袍子除了原本的英挺之外,偏偏多了一丝鬼魅,让关莞好不花痴,暗自决定要在私下什么时候,也让铭泾穿给自己看。
铭泾之下左侧坐着的是晋国使者,关莞瞥见晋国人大多都长得比较黝黑健硕,体格很像欧洲人,不似齐国人细腻。而右侧坐的魏国人呢,又太过细腻,大多都长得不高,不过面相倒是好看,关莞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却没发现晋国使者之中早就有人观察了她许久,旁边有人淡淡跟那个人介绍:“坐在幕僚下手中穿着淡青色衣服的便是关莞了,他年纪不大,见识却很惊人,他身后站着的女子似乎是他近来的新宠,一个叫长寿的侍女,两人颇为亲密,怕是有什么私情,私下和他关系很好的算铭泾公子府上的武者超和医师宇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