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害人精,你还有脸过来!”原本沉默的卧房里突然有人高声道,那人手指指着关莞,一副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的表情。
“就是,都怪关莞,要不是她的话公子怎么会受伤!”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无处发泄,这会儿看到关莞忽然出现,就像是找到出口一般,纷纷指责关莞。
“公子从小到大,都有的人护在身边,就算是被剑锋伤到手指的时候都寥寥无几,更不要说是遭受如此大难,都怪你这个害人精,自从你出现之后,王府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关莞理解,铭泾平日里对食客极好,所以食客们对铭泾也不只是属下对上级的普通关系,铭泾在他们心里,都是存着一份知遇之恩的感激。正是因为他们爱惜铭泾,所以才会这样伤害关莞,这些关莞真的理解。
“正是,前段时间还被人在汤水中下毒,再往前还因为你去了灾情极重的蠡县,公子千方百计待你好,不仅仅是因为你有才华,是因为公子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主子,你呢,你为公子做了什么,在刀剑来临之际,你锁在公子怀里让公子替你挡刀!”食客怒不可遏。
“身为下人,是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是谁让你这般放肆,你凭什么!若是公子有……有个好歹,我们定不会放过你!”食客说完竟然嚎啕大哭,关莞却不能,她静静听着食客指责她的话,这才知道原来铭泾从小到大是被这样百般呵护长大,她才明白,每当铭泾和她在一起时,那般照顾她有多么的难得。
“公子……会好起来么?”关莞觉得口里苦涩,开口已经十分艰难。
太医看了一眼关莞,摇了摇头。宇昌连忙解释道:“现在只是初步包扎,给公子止血,将血止住之后,我们会找一些上好的药材给公子服下,这段时间最怕的是公子发热,发热就害怕感染,不过一般发热之后,就算是熬过去了……”宇昌已经说得极尽简单了,关莞还是觉得眼前一黑,不敢相信那个人,要忍受这么多的痛苦。
“别在这里假惺惺了,我倒是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啊!”一个食客愤怒地说:“为什么明明刚刚告辞的魏国使者留下了一部分没有走,为什么刚刚好又要劫持关公子,就算是要杀了关公子,我还不信凭着关公子的身手能够躲过去,偏偏啊偏偏,铭泾公子一到,那些杀手就立马拔刀相向,却仍然不伤关公子分毫,却挥刀向铭泾公子,这么巧合的事情,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注意到了么!”那人慷慨激昂,瞪着关莞的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关莞退后一步,自己都觉得他说得对。
“难道其实她正是魏国的细作?”有人大胆揣测。
“哼,自导自演了一场魏国使者要人的戏码,不但陷害了我们几个同伴背井离乡,目标却还是要加害公子啊!”食客恨恨。
“将她关起来,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定罪与否,全等公子醒来再说,若是公子有什么意外,就让她给公子陪葬吧!也不枉公子的一番栽培!”食客们七嘴八舌,已经将关莞定罪,就要收押了。
“你们冷静一点,关莞如果是细作的话现在怎么会还留在府中,关莞为齐国做的事情都已经传到晋、魏两国去了,难道你们要否定之前关莞做的事情么!”终于有个人为她关莞说话了,关莞抬头,见超挡在自己面前,心里有些暖。却低低对着超说:“你别管我,本来我也是这样打算的,若是公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定会自刎……谢罪的。”
超回首:“关莞!你要为公子怎么样,那是你对公子的情谊,可是现在他们分明是冤枉你,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