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关莞设想了N个“铭泾为什么吻我”的版本,结果居然是铭泾公子实在太无聊了。实在无力说关莞的智商了。看样子还没有回过神。
相比关莞这个容易感情泛滥又不知道如何收拾的女人,铭泾公子就睿智干脆的多。众人散去之后铭泾便一个人坐在梨花雕龙大座椅上闲散的坐着看书了。一篇气势恢宏的治国文章在眼前缓缓飘过,定死在纸张的墨迹却飘了起来,顺着指尖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铭泾的思绪也顺着那些墨迹飞了起来。
眼睛分明是看着书的,却愣是一个字没看进去,只觉得那字里行间全是一个人的身影,时而迟迟的傻笑着,时而嘟着嘴气鼓鼓的在跟什么置气、时而又端着茶水端端正正的站在一处,眉眼之间全是孩子气。时而又跑了起来,躲在假山后面露出半个脑袋,一缕青丝顺着衣衫滑落在胸前,发辫上简单的饰品闪着幽幽的亮光。还嘻嘻笑着说:“公子,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嘿嘿。”
虽然一身小厮的打扮,却掩盖不住关莞的风华,调皮的踩着脚下的鹅卵石下路,一下一下数着,张开双臂保持身体的平衡,在后面看起来却像是分飞翔的姿态……
铭泾晃了晃头,想要将关莞的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甩出去,拿起笔,硬生生的纸上写着“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铭泾深邃的眼睛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好似幼年时候在射击练习的时候失手没能射中前面的靶心。但很快,这种不悦便被接踵而至的胜利代替。可是现在,铭泾却找不到一个代替的支点了。
“铭泾公子,齐王派人来府上说是有要事通报您。”一个仆人负手立在门外,微微低着头通报说。
铭泾将眼前的书卷拿开,缓声问道:“他人在何处?”竟然会因为被人打扰了有些不悦,铭泾,你这是怎么了?
“回公子,奴才已经将来者迎到花厅了,这才过来请公子过去。”那个家仆说话的时候声音十分稳重,不愧是铭泾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奴才。
“嗯,让他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花厅。”铭泾起身离开座椅,“对了,晚上让厨房准备一些败火的清淡食物给关莞送去。”铭泾说的云淡风轻,家仆却不由得抿唇想笑了。败火的食物?莫非公子是担心自己吓到了关莞那小丫头?
一边谨慎的道了一声“是。”便尾随着铭泾走去了花厅。
“小的见过铭泾公子。”来者是一个年纪很轻的宫人,见到铭泾施了一个大礼,铭泾做了一个“起来”的动作,转身坐上了正中的八宝椅。
“父王有何事吩咐?”铭泾看了一眼来者,漫不经心的说。作为齐王宠爱的儿子,一向是高傲惯了的。
“回公子,王上说现下有些您所管辖的州县一些官员不服朝廷的管制,竟有了忤逆之心,还请公子亲自去看一看,和当地的知府交涉一番,以免引起百姓的不满。兹事体大,还请公子速速动身前往。七王对这件事也十分重视。还望公子能安抚百姓,让他们服从我的天朝。”来者毕恭毕敬的说着,抬头看到铭泾的凤目,惊天的容颜让初次见到他的小宫人心中惊了一惊。天底下,真有如此之人啊!
铭泾面不改色道:“既然父王如此重视,我自然会速去处理。你回去回禀王上,我这就出发,请王上放心。”
来者俯身道了一声:“是。”铭泾便示意身旁的仆人送客了。
齐王倚重铭泾,对他的才华一向很赏识,只是铭泾并非长子,自然没有被立为太子,齐王点名让铭泾前去摆平此事足以证明齐王是很想栽培这个儿子的。这次暴乱,说不定是一个让齐王对自己更加满意的砝码。铭泾心一沉,又想到了关莞,此一去,看来是要和这个恼人的丫头暂时分别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