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牢门打开了,又关上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又随着牢门的关闭而消失。
走进来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待走近了知事和师爷才看清,来人正是宇昌。知事和师爷对视一眼,相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关莞冲宇昌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末了还冲他鼓气似的一笑。看到这一幕,铭泾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宇昌长身如玉,走到知事面前问道:“知事大人近来可好?”也不等知事有所反应,继续问道:“你们过得当然好了,收了那么多的税若是再过得不好,也说不过去不是?”
知事的脊梁一凉,却是说道:“我一直两袖清风,这位小哥这样冤枉我,可真是寒了我的心了。”
宇昌一口一个知事大人,鄙夷之情溢于言表,问的问题却让知事的心一凉再凉,只是知事料定对方没有证据,才壮着胆子一概不认账。
一直到宇昌问完,知事却总是说着文不对题的答案,让铭泾和关莞好不苦恼。铭泾看着知事这个太极行家,一阵心烦,起身离开牢房,挥手道:“继续押着,稍后再审。”
关莞跟在铭泾身后,开口道:“那知事是个老官油了,刚才宇昌说的那些罪责就算他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铭泾闻言脚步微顿,“若找不到证据,不能一直这么押着他,虽知道他罪恶滔天却不能治他的罪,哼。”铭泾气恼,一掌拍在门口的石柱上面。
关莞继续说:“知事不肯认,不代表师爷也不认啊。”
听了这句话,铭泾转身看关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个师爷顶多也就是个从犯,从宇昌那里我们也知道,这师爷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如今他们二人关在牢里患难与共,不如我们威胁那个师爷,让他从知事嘴里翘出证据来,只要他们说了出来,我们在旁听着,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证据了。”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铭泾表面上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想,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出声道:“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他想起来,宇昌那个家伙还在牢房里面没有跟出来呢。
二人转身折回了牢房,对着几个牢头嘱咐了一些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几个牢捕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然后向着知事和师爷的牢房走去。
又是一阵开锁的声音,知事问道:“大爷,不是刚刚将我们带回来吗,这是又要去哪啊?”
谁知那牢头竟踹了他一脚,怒道:“不关你的事你少问。”然后指着师爷说:“你出来,我们头儿怀疑你身上私藏银两,想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说着递给师爷一个眼神,师爷眼睛一亮,莫非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说着,他也不管知事给他的守口如瓶的手势,屁颠屁颠的跟着牢头走了。
走着走着师爷发现这条路有点不对劲儿,以前他也来过牢房,发现这条路正是通往牢房里最恐怖的地方--审讯室。师爷急忙问:“大爷,您是不是走错路了?”
“没错啊,就是这条路。”
“这,这是通往审讯室的路啊。”
牢头终于看了师爷一眼,“这可是铭泾公子特别交代的,要带你去审讯室好好享受享受。”
师爷闻言,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审讯室的恐怖之处他再清楚不过了,里面的好多刑具还是他想出来的,如今可真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了。
师爷颤颤巍巍的走进了审讯室,看见烙铁已经火红,竹签也削的尖细,各种刑具全都准备周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师爷,”铭泾的声音响起,“本公子原不想请你来的,奈何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些特别的方法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