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哈哈大笑:“没生死之危的时候,自然是不肯降服于太子,现下铭泾公子置我于危地,我自然要考虑易主之事!”
那两人异口同声:“真的?你愿意投入太子门下?”
关莞朗声到:“这个自然,你们就去回禀太子,回得盛京,我必亲自登门,表达愿意入太子幕后。”
那知情人气急败坏:“不能相信此人妖言,太子殿下再三吩咐,她不降便杀,她现在分明只是诈降,你们不杀他,回去之后只会害了太子。”见两人仍然不动手,他狠狠叹了口气:“好,你们不动手,我来!让太子救了你们这些白眼儿狼!”
“喂你怎么说话的?”年轻的那个声音不满道。
“诶……”年长的叹了口气:“既然孟先生如此坚持,我们就听他的先杀了这少年吧!”说话间那姓孟的已经朝着关莞刺来,关莞这时候才拔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将在超那里学到的招数耍了个十成十,勉强才控制住了三人的攻势,她得空跑出小屋,没羞没臊地喊着:“救命啊,太子派人暗杀我来了,救命啊……”
佑公子本就不放心关莞被抓,暗中派人埋伏保护,此时有陌生人进入关莞小屋的事情早就传入了他的耳朵,他带着人马骤然出现,瞬间就制住了白日里一直挑衅的孟姓老者,和两个一老一少的庄家人。
“姓孟的,关公子一心为蠡县瘟疫劳心劳力,你这样做岂不是寒了我们朝廷的心?”佑公子淡淡道,渐渐的有其他义民从沉睡中醒来,纷纷围在了周围。
那姓孟的却也是条汉子,见行刺不得,只是冷笑了一声:“我在黄泉路上瞪你们!”然后便咬牙自尽了。一老一少的庄家人看到这一幕,脸都吓得惨白,连连跪在佑公子面前:“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早年我们曾受过太子恩惠,如今被姓孟的逼着报恩,这才想要行刺关公子的,我们带病在身,都巴不得关公子能快快救治我们呢!”
佑公子却不看那人,只是愣愣的盯着城门,像是不相信什么似的,关莞和村民皆好奇转头,发现宇昌背着一大袋子药回来了:“乡亲们,有救了!我怕关公子被困危险,于是连夜去了隔壁县城雇人到处找此药材,这才在黎明之前赶回!”说到这里,天光骤亮,佑公子和关莞心里一松,都知道自己熬了过来,互相对视一眼,竟皆是一脸亲切。
“谁知道这个药是不是真的,我认出来了,那个人是上次和关公子一起入城的人,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有人经过姓孟的老者和这大半夜的折腾,都开始怀疑药物的真实性。
关莞无奈地看了一眼佑公子,却见那人神色坚毅:“不要以为只有你们感染了瘟疫,我手下大好男儿,本该在沙场守护国家的将士,竟然因为你们这群愚民,被困于此,他们早就病的人事不省了,宇昌,拿药去给他们先喝。局,找三十个人,带上手套口罩,立即去将山上的鸡鸭全部焚毁,未免感染,将村民的家禽也一并烧了!”佑公子见宇昌回来,信心倍增,立马就拿出了王爷的风范。
宇昌见佑公子如此,便也不再担心关莞,连忙回去救治佑公子手下的将士,而局也不顾村民阻挠,带着人去满山上抓鸡抓鸭来焚毁。
“在我们没有痊愈之前,我们是不会放走关公子的,关公子,这几日委屈你跟我们在一起,以免有什么意外。”这个时候,一个村长模样的人终于站了出来:“如果瘟疫有救了的话,我们自然不会为难关公子。”
佑公子冷眼一瞥:“你们不为难,就怕还有人会为难!”
村长为了一村人的活口,也不怕得罪了佑公子,只振振有词道:“从关公子的身手来看,也鲜少有人能将他怎样,佑公子就放心吧,我们恭候您营下将士康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