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外面的敌人,杀一个品珍又能抵得了什么,甚至不如杀掉一个食客对于铭泾的影响大呀,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意外?如果是意外,这个意外出在哪儿?
是有人想绑架品珍来威胁铭泾,还是有人想用品珍的命来换铭泾的命?可是是哪里出了意外让那个人对品珍起了色心,并那般蹂躏她呢?
关莞越想越觉得头晕,却仍然没有丝毫头绪。穿越这么久以来,关莞也第一次觉得,自己本性其实是软弱的。她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仁慈的父,求你的名降临,求你带我走出迷局,求你引我找到问题的关键,求您让我头脑清明,求您赐我坚定的内心,我愿意跟随神走,在我软弱的时候,感谢神背负着我前行,阿门……”
刚说完,长寿就已经回来,她见关莞脸露疲态,“公子,要不然先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接着去三等食客那边看看?”
关莞摇了摇头,“这就去看看吧。”
两人来到三等食客居住的地方,明显觉得比二等食客那边条件差了很多,虽说还算干净,可是从门窗的痕迹来看,有很多人从这里进进出出过,他们有的人或许已经成为铭泾的幕僚,有的人可能已经成为二等食客,所以三等食客这里的气氛隐隐有些沉闷,关莞走了一圈也没见到几个人,听闻长寿来了,倒也有人主动攀谈。
“长寿,去哪儿发财了,好久不见你了呀!”
“发什么财啊,这不又回来收衣服了么,你们衣服都通通拿过来啊!这次公主出事,上面人心惶惶的,大家都得顶住啊!”长寿在关莞的示意之下故意说道。
关莞仔细留意着在场的几个人,发现有好几个人都是一脸八卦地靠近长寿:“怎么回事啊,今天突然听说品珍公主竟然命丧荒郊,有没有什么内幕啊,凶手找到了么?铭泾公子怎么样了?”
长寿只呸了一声:“这些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下人关心得了的事儿,你们就兢兢业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吧,”关莞看到围上来的人都有些扫兴,微微咳嗽了一声,长寿接到示意,立马挥挥手:“不过我也只是听前院的人说到,铭泾公子可伤心了呢,据说要将凶手碎尸万段来着,这件事情现在是关莞关公子在查,你们知道那关公子是谁吧,水灾,瘟疫,双季种植,哪样她不是不在话下都办的漂漂亮亮的,所以这次铭泾公子将一切都交给关公子,相信凶手很快就会被绳之于法的。”因为主子在旁边,长寿不免说了不少好话。
关莞却并不在意长寿说了什么,她仔细地辨别过众人脸上的情绪,发现又一个人一边兴致勃勃听着这些人说话,一边用余光瞄着屋檐下某处,关莞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要不是仔细看,都没能发现屋檐下的阴影处竟然坐了一个人,那人仿佛没有看到这边围着的人一样,径自在那边闷闷地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个频频看向他的人,反而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关莞摸了摸下巴,断定这个人定是知晓一些什么。
“而且呀,听说关公子和宇昌当天就在公主手指里找到一片丝织的布头,一看就是凶手身上的,这几日两人正在秘密探查呢。”长寿这丫头表情本来就生动,说到这里,更是神神叨叨地,在嘴唇嘘了一声。
关莞明显看到那个目光游离的人脸瞬间白了白,随即和大家一样赞叹关公子神机妙算。而屋檐下角落的人,仍然悠悠地喝着酒,没有任何动作。
在食客面前长寿都介绍关莞是她弟弟,来王府玩几天就走,所以才处处陪着她,倒也未惹下人嫌疑。两人出去的时候关莞特地从屋檐下的人身边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