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还坐了一个男人,听闻媚姬这样说,颇有些不悦:“食客也非全都是草包。”
媚姬娇媚一笑:“人家当然说的不是你咯,我的意思是,要除掉关莞,只能从食客对她的不满中入手,你也说过,有很多食客早就看她不爽,欲要除之而后快吧?”
男人淡淡道:“确是如此,不过近来关莞屡立大功,食客对她成见已消弭很多,只怕不是罪该万死,加上公子的袒护,仍然会落个不了了之的结局。”
媚姬转身,裙摆微微飘:“这个是自然,如今能陷她于不义的罪名,已经不多了,不过还有一条,无论她关莞怎么样荣宠不断,只手遮天,也断然不会让人饶过了她,非得将她处死不可。”
男人疑惑:“还有什么罪名,能将关莞连根拔起?”
媚姬风情地扬了扬眉:“她当时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为什么食客纷纷要处死她?这还是你讲给我听的,怎么你这么快就忘了?”说完掩唇咯咯笑了。
男人恍然大悟:“确实,如果诬赖关莞是别国细作,别说铭泾公子保不了她,就算是天皇老子,也再也不会让她幸运下去了。齐国最恨细作,这确实是一妙招呀!”
媚姬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男人,眉目生花。
男人不解:“怎么,你这样看着我,莫不是被铭泾气得,要和我共享云雨?”说着,男人长臂一伸,将媚姬带入怀里,另一只手就顺着腰线轻细地抚摸。
媚姬骄哼一声,男子更是心驰荡漾,低头便封住了媚姬的唇,手还不断地逡巡在媚姬身上,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只一吻之后,媚姬就转身挣出了男人的怀抱,她青葱玉指缓缓抚过自己的唇瓣,微微一笑,往下抚过脖颈,伸进衣领里故作无辜地看着男人:“你这样色急攻心,就不怕公子砍了你?”
男人却淡笑:“你怎生舍得让公子砍了我?”
媚姬扬眉:“谁说我不舍得?我为什么会舍不得你这死鬼?”
男人却一把将媚姬柔夷握住:“我若被砍了,谁来替你栽赃关莞?谁来抚慰你深夜的寂寞?谁来浅尝你如花般可口的身体?”
媚姬咯咯笑着:“你们读书人,花样就是多……”
男人却一把将媚姬打横抱起,走向内室:“花样不多,你怎么会留恋我?我不仅仅是口上花样多,做事花样多,还有一方面花样也不少……”
媚姬明明知道男人说的是哪一方面,却假意不知,非要他说出来:“还有哪一方面的营养多?”
男人轻笑:“我花样怎样多了……”
窗外,一只红杏静静地探出抢去,在越来越盛的阳光下显得鲜红欲滴,阳光洒在红杏上,在地上打出一片斑驳的光影,比那满室的春色,丝毫逊色不了多少,天气一日好过一日,没有人会预料到接下来是狂风还是骤雨。
关莞看向窗外,忽然说了一句:“铭泾,如果有一天发生了什么让你不相信我的事情,你会怎样?”
铭泾绞着她的青丝,不明就里:“有什么事情能让我不信你?”
关莞嘻嘻笑了一笑:“说得也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不过就算是有一丁点怀疑我,也不许就全盘否定我哦,那个时候你紧紧抱住我,或许还能给我一点勇气让我去解决掉眼前的艰难险阻,不然,不然我就放弃掉。”
铭泾轻轻点了点关莞的鼻子:“没关系,我不会放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