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铭泾是她与穿越之后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在品珍去了之后。
越是想到铭泾,关莞就越不能头脑清醒地去分析遇到的事情,越不能分析就越不能在铭泾面前证明自己的清白,关莞抱着脑袋都觉得自己要炸开了。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她急急忙忙下床去看,恰好见铭泾闩好门板着脸转过来,关莞觉得之前心里的委屈伤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确定铭泾来究竟是好意还是怎样。
“铭泾……我不是细作,你相信我么?”关莞不自觉红了眼,抬起兔子一般贼亮的眼睛,泛着水光的望着铭泾。
铭泾却故意板起脸:“不是细作,那下午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怎么汤里会有毒?”
关莞见铭泾表情,心顿时凉了一半,她愣了一下,随即甩头:“我不知道。”
铭泾本来就只是想提醒一下关莞,却见这个平日里风风火火的小女人忽然蔫了一样,垂头丧气不见丝毫精神,心想她终于也有搞不定的事情呢,殊不知关莞本就是因为铭泾才会垂头丧气的。
“你想想,就算是被人下毒,给我喝了之后你不死得更快么,怎么会在你端给我的时候忽然被打翻?”铭泾没好气地说道,顺势拉住关莞的手,引她坐在自己腿上。关莞一听铭泾这样说,眼里哧地燃起一簇火苗,心里安定了几分,脑袋也转得快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你喝下汤水之前揭破汤里有毒的事实?”
铭泾点了点头,示意关莞接着说下去。
关莞坐在铭泾怀里,默默扯着他的衣角,脑袋转得飞快:“也就是说,有人将毒下在汤里,却不愿意你死。这样可以推出两点,第一,你对他很重要,你死了他做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所以他必然是府中之人。”
铭泾赞许地笑了笑:“接着说。”
关莞得到鼓励,继续说道:“但是要在那么多食客面前拆穿汤中有毒,很明显这个人是冲着我来的,他不是我肚中蛔虫,自然不知道我几时会送汤过来,也不可能安排谁将我推倒然后将汤水洒出让人看到汤中有毒,那么就说明当时那人为了控制情势,很有可能就在书房内?”
铭泾轻轻啄了一口关莞,叹了一声:“聪明。”
关莞一时停不下来,接着分析:“当时撞翻我的人不只是一个,不过之所以其他人会撞到我,都是因为那个椅子的原因,所以谁能够动那张椅子,就有可能是控制局势,栽赃我的那个人!”
铭泾点点头,却提醒她道:“当时书房内人多,且椅子摔出太突然,谁也没有注意到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一点还是不能查出是谁要陷害你!”说到这里,眉宇之间有一丝不悦。
关莞却怔怔地看着铭泾,忽然落下了泪来。
铭泾见关莞忽然哭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泪:“你这是怎么了?你别担心呐,他们不信你,我还不信你么?不要因为我说找不到这个人就灰心丧气,总还有其他线索的不是么?别哭,乖……”
关莞却兀自抽泣:“我就是害怕你不再信我了。我当时看到你的表情觉得好冷淡,我以为你也相信了他们的话,认为我来的不明不白,在你身边呆了这么久,这个时候终于狐狸尾巴,我以为你已经不信我了,当时觉得好难过!”
铭泾轻笑:“傻的!”
关莞在铭泾大腿上侧了侧,挥手就将铭泾拖来身前,主动吻了上去。大概是心理觉得不安定,所以关莞急不可待地表达着自己的担忧和眷念。铭泾没有想到关莞会主动吻他,于是猝不及防之间这个吻就显得有些格外的长。关莞恨不能将心里的委屈全都通过这个吻传达给铭泾,而铭泾,却忍不住更温柔,更温柔一点,安抚关莞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