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关莞的话,勃然大怒:“你刚刚撞我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包,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屁孩儿,废话少说,快将老子的钱袋交出来!”
关莞只斜睨着大汉:“说话要长眼睛,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拿了你的钱袋了,老子赶路好好的,偏生有这么只大狗挡道,乱咬人就怕你么?”
不等大汉说话,关莞接着说:“上面是回答你无理取闹的话,下面老子就跟你分析分析,老子不会拿你钱袋的原因,第一,你和我,随便找个人来评评,大家怕是都说是怀疑你拿我的钱袋吧,毕竟老子看起来比你有钱。第二,你看见过一个要偷东西的人,手里还买得大包小包的,这是要送东西还是偷东西?第三,老子这个个子,要偷也不会偷你的东西,真以为小偷不怕死,不知道找老弱妇孺下手,降低自己风险度么,难道你以为小偷都拿偷东西当玩儿刺激啊?”
一番话说得大汉哑口无言,周围群众暗暗叫好。
大汉面红耳赤,扬手作势就要朝着关莞打来,群众暗暗惊呼,却见人群中忽然走出一赤衣青年,在大汉长臂挥下之前,稳稳托住了那人的手。关莞这才刚抬起头,看见有人拦下大汉,心中直呼惊险。眼见那大汉挣扎了几下,想要再压下来,却丝毫使不上劲,就连抽回手也觉得困难。
赤衣青年凌然地看着大汉,声音很轻,却力透纸背:“冤枉好人不道歉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出手,这就是齐国男儿的风度么!”
那大汉看斗不过赤衣青年,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转头就走。
关莞虽然在口头上占了便宜,却也明白要是在大汉真的动起手来的时候,嘴上功夫完全不能帮上什么,于是转身朝着赤衣男子抱了抱拳:“多谢公子相助,要不是有公子在,我今日怕是难以全身而退咯!”
男子却只是谦逊地颔首:“关公子太谦虚了,就凭关公子对事情敏锐的认知和分析,那男子也不占理的。关公子在理,就算是在下不出手,也会有其他有义之士出手的!”
关莞却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姓关?”
那赤衣男子笑笑:“在下是晋国的使者,当日关公子在国宴上一席话,现在在下还如雷贯耳,是以如何不认得关公子呢!”
关莞摸摸头,晋国的使者,似乎很和善的样子呢,她咧嘴一笑:“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回去呀!”说着关莞就走在前面:“不过你得先等我一下,我想给公子买点礼物。”
说着就走到面具铺子上,挑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白面面具,然后找老板借了笔墨,在上面一半画出妖娆的藤蔓,一半用着硬朗的色块,觉得正好适合铭泾又是傲娇又是严肃的表情,想到铭泾,关莞又是忍不住一笑,这一切都落在旁边的赤衣男子眼里。
关莞买好面具之后这才转头:“哎呀,不好意思,还没有问公子高姓大名呢?”
赤衣男子淡淡道:“你叫在下谦吧。”
原来那赤衣男子正是晋国皇子晋谦,他这一路随着使者而来为的就是接近关莞,将她纳为己用,只是这个时候的晋谦并不知道关莞是女扮男装,是以一心只想在品行上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为己所用。
“哎呀,谦这个名字可真好听,谦,你们来到齐国觉得习惯么?晋国和齐国区别大么?晋国好玩儿不?”关莞一直向往天高海阔,所以很好奇除了齐国之外,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像21世纪的中国一样,有许多名川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