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谦没有听清关莞嘀咕了什么,只问了关莞:“你腿还好么,看样子我们要步行回去了。”
关莞摇头,“不碍事,走吧,都是我不好,本来好好的游城,连累你也担惊受怕。”
晋谦并未回答,两人回程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走到王府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关莞累得不行,脚又有些隐痛,在跨进门槛的时候没踩稳,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身后的大手一捞,将关莞生生捞进了他怀里,关莞这才长舒一口气:“完了,又欠了一条命!”
晋谦却似乎没听见关莞的话一样,他比关莞高很多,所以扶着她的时候捞着她的胸前助他站稳,可是……关莞的胸前,入手柔软一片,晋谦心中一突,有些明白了什么。
关莞抚了抚额:“好啦,下次带你里三层外三层地逛一遍盛京好了,我要死了,好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见吧!”说着就哒哒哒地跑走了。留下晋谦一个人在原地,愣了很久。
刚回到住处,晋谦就赶到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左右看了一眼之后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晋谦皱眉:“季良,我下手太重了,你没事吧。”
那个叫季良的腿上受了很重的伤,身边围着几个黑衣人在给他止血,季良听闻晋谦这样说,只抱了抱拳:“主子放心,这点伤还不能把属下怎么样!当时我们商议,若主子不救,我们就杀了关莞,主子若救,我们就以命相搏,让主子卖一个大人情给关莞,这本就是在计划中的,我们愿意去,就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晋谦点点头,转头看向另一个人,那人正是前几日在大街上诬陷关莞偷他钱袋的大汉,晋谦轻声道:“辛苦你们了。”
“只要能为晋国笼络人才,壮大我晋国,属下们不辛苦。”
晋谦点点头,看向窗外,暗暗回想着关莞胸前柔软的手感,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如果关莞是女人,那铭泾是知情的,还是被蒙在鼓里?照说来他们在铭泾府上这么久,铭泾应该早已知情,如果铭泾知情,那么他们两个就不只是上级和属下的关系了吧?可是如果铭泾也不知情呢?那是不是可以借着这一点,让关莞去晋国?
关莞却因为腿上难受,一瘸一拐地回到卧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已经被晋谦发现,还揉着腿想自己最近出门都应该看看黄历,以免总是有血光之灾。这个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暗影,闪身去了铭泾的书房。
“我不是说不用跟着她了么,你这样自作主张地来说有关莞的情报要告诉我,又是为何?”铭泾冷冷地看着半跪在对面的人,不能忍受有人在不经过他允许之下跟踪关莞,之前吕纪下毒事件让他明白食客对关莞的敌意,他不想关莞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别人的牺牲品。
“禀报公子,属下并非故意跟随关公子,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属下本来告假回去看望生病的老母,在回来的路上看到关公子与晋国使臣走在一起,十分亲密的样子,我想着前段时间大家都猜测关公子身份,于是就跟着他们走了一路。”说话的原来是府中的一个三等食客,本以为发现关莞和晋国使者在一起,汇报出来会有一定的好处,没想到铭泾脸色阴云密布,食客有些畏惧地咽了咽唾沫。
铭泾一把掀掉桌上的书本,却不是因为关莞与使者出行,而在于关莞于使者十分亲密!好你个关莞,这才一刻不守着你,你就能跟其他国家的使者出入亲密了?虽说心里是这样想,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另外一回事:“庸才,如果关莞真的是晋国的细作的话,她怎么可能和晋国使者在大街上言、谈、亲、密!”明明一字一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食客在铭泾这样的语气下瑟瑟发抖:“属……属下知错,属下想汇报的不是这个,而是……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