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莞点点头:“恩,好。”却机警的不再说这个话题,两人不多时就双双睡去。
梦里关莞仍然梦见那个男子,第二日头依然疼痛,晋谦见状,一大早便差人请了太医,暗中吩咐他们找薛神医拿抑制人记忆的药,千万不能让关莞想起旧事来。
关莞也不愿意每天都头痛,于是当太医每日送来的药之后,她也甘之如饴,并不抗拒,果真这药喝了不到五剂,做梦的情况大有缓和,头痛也渐渐减弱,慢慢的也就不再梦见那个人的身影,关莞觉得那段时间大概是将对晋谦的歉意投射到了梦里的人,所以才会做那种让人羞耻的梦,痊愈之后也觉得颇为欣慰。
只是偶尔会对再也梦不见梦里的那个男子有些惋惜,然而她也清楚要是一味沉迷梦中,是不健康的心理现象,便想着为了让自己健康一点,克制自己不再去想心中的那个人,与晋谦关系也比最开始好的很多,虽然两人仍然相敬如冰,但也在开始往一个不错的朋友关系发展,关莞觉得一切都走上了正常的轨道,这样就好。
在关莞每日与晋谦出双入对,为晋谦出谋划策的时候,铭泾终于在齐国收到了关莞尚在人世的消息。
“你说什么,你确定那人是关莞,你有没有看清楚?”铭泾听闻从晋国回来的暗探打听到关莞的消息,喜不自禁,脸上突然容光焕发。
“正是,属下在晋国首都最好的酒楼里,看到关公子……一身女子装扮,身旁伴有一男一女,三人其乐融融的在吃着东西。那男人好几次亲昵地称呼问他‘关莞,你觉得好吃不?’属下这才敢断定,那个女子是关公子……因为我们之前都以为关公子……是男子……”
铭泾听到这里,更加地肯定那个人就是关莞,他站起身来:“很好,很好,那个人一定是关莞,宇昌,晓鹏你们听见了么,是关莞,真的是关莞!”
宇昌和李晓鹏也热泪盈眶:“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铭泾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我们这就去晋国,我们这就去晋国,关莞在外耽误了这么多日,一定很想我们快点去接她回来,李晓鹏,去安排人手,我们这就出发!”
李晓鹏面有难色,朝着宇昌使了使眼色,宇昌会意道:“公子,现在不能贸然去晋国,两国现在一派和乐,我们突然出现未免让晋国当权者觉得我们有所企图,这样仓促去的话,就算是找到关公子,也不一定能够将她带出来。不如我们找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
铭泾转头看向宇昌,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宇昌点点头:“不如我们先向齐王奏明,说为了报答上次晋国来我国出访,我们也来一次回访,说去关心晋国逮回去的粮食方法是否有好的收成,第一表达了我国的友好,第二彼时我们住在行馆,就算是晋国公子不愿意放人,也定然不会冒着让破坏两国和谐的情况下强制夺人的。这第三么……”
“第三是什么?”铭泾听完前两条已经承认自己太过鲁莽,于是对宇昌愈信任,但是又十分关心关莞,于是问的有些迫不及待。
“第三是公子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这长途跋涉必然再伤元气,如果公子好不容易带病到了晋国,见到了关你,却话都来不及说上几句就倒下了,岂不是徒让关你操心么?关你本来就在外流落了好几个月,一定希望看到的是健健康康的公子的。”
铭泾点点头:“宇昌,你说得对。只是我现在心里十分想念她,不知道她怎样了。”
“这个也容易。”李晓鹏对着铭泾眨眨眼:“公子忘了晋国皇宫里有我们的人了么?”
铭泾了然:“这步棋本来是想留着进攻晋国的时候才拉出来用的,可是没有关莞就算是攻打晋国又如何,这样,李晓鹏,你现下就去联络喜惬,让她先打探了情况,在皇宫里先布置一下,随后我们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