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对方那时有三千名士兵,我方的先遣部队则有一万两千人,要不是发生食物中毒事件,应该早就攻陷耶夫里德城堡了。而且我们以先遣部队镇压耶夫里德城堡,并在阿尔谢夫的援军开始抵达时,让主力部队前往会合的计划也失败了,都是因为桥梁崩塌的缘故。”
西兹亚点点头。加尔拜再次叹息:
“桥梁位于我方的领土,也有在附近的国境线安置士兵。只是敌方躲过监视潜入,完全摆了我方一道。而且还不只一次,连重新完工的桥梁也被毁了。”
关于这一点,喜爱有能力之人的加尔拜,也不由得赞赏对方的手腕高超。
在这国境线中央的附近有断崖,下方则是湍急的河流。如果经历约两天的行程,抵达流速稳定的下游、也就是国境西南部,就可以渡过河川。但是那附近的坡度变化相当大,士兵在展开侵略之前就会疲惫不堪了。
相反地,东北侧的国境线附近路况虽然比中央稍微恶劣,但没有河川。只是——这一带也是塔多姆多年的宿敌北方民族频繁出现的场所。
结果,虽然有其他路径,但突破中央才是最有效率的用兵方法。
所以,他们为了预防变故,准备了两条桥梁,并持续地确实保养。那是可以让大型马车行经的结实桥梁。
但是,当他们一开始为了会合而行动,就有某人将桥梁摧毁了。
四天前,他们从邻近之处将工匠带来,并以一气呵成的工程进度制造出简易桥梁,所幸他们还有紧急用的组合建材,制作起来相当迅速。
但是——就在接近完工的夜里,又受到了油与火箭的奇袭,结果又得重头来过。
加尔拜虽然不在现场,但绝不是没有进行警戒。他派人严密警戒,并在悬崖两侧配备了士兵,就像在防守城堡般地布阵。
这样仍受到袭击,简直让人陷入举白旗投降的状态。
“敌人一达到目的就迅速撤退,所以我们一个都没抓到。进行工作的人,恐怕跟你们不相上下。这很明显不是出自一般士兵之手,要不是经过多年锻炼的特殊熟练者,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身手。若我们只有步兵,还可以叫他们使用安全索横渡过去;但这样骑兵过不去、不能运送军粮,就无法侵略了。现在,下一座桥梁就要完工了——如果又遭到破坏,我们就有必要暂时放弃这次侵略,重新调整态势。”
加尔拜这么一说,西兹亚的双眼就放出细微的光芒,像是看准了能让她排遣无聊的对象。
“你是说,要拜托我们守护桥梁,并‘驱逐’那些家伙吗?”
“对不起,还有一件事。”
加尔拜稍微抬起眼,看着两人的脸:
“虽然计划已经延迟了——至少我们有必要尽快镇压耶夫里德城堡。这方面也希望借助两位的力量。”
加尔拜如此说着,并指着天花板。西兹亚立刻微笑着说:
“‘那事件’要另外付很高的费用哦,因为我们会让伙伴曝露在危险下。”
“关于酬劳方面没有问题,因为那是必要的。”
加尔拜朝西兹亚伸出一只手:
“等到这件事结束后,你们就打算回拉多罗亚吧?也许这是你们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算便宜一点取代饯别吧!”
西兹亚打从心底觉得奇怪地笑了:
“你啊!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你是个怪人,没想到还真的很奇怪!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算你便宜一点。”
两人轻轻地握过手后,西兹亚站起身来,晓也跟在她身后。
在定出帐篷前,她又回过头说:
“——我要解释一个误会。我之所以选择拉多罗亚——并不是因为在你身边没有我所希望的世界。”
西兹亚的手突然发出淡淡的光芒。加尔拜以为自己眼花而歪头不解,那光芒立刻就消失了。
“我不喜欢辩解,不过……我们要活下去,就不能没有那个国家的技术,所以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不起。还有——”
西兹亚淡淡地笑着,走到帐篷外:
“我也不是讨厌拉多罗亚……但倒也不讨厌帮你的忙。”
这种话由她来说太过可爱,令加尔拜不禁笑了出来:
“——我知道啦!我们一定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