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也看到一愣。
那上面只是一个女子的倩影,金色霞装衬的女子身姿曼妙,漆黑的乌发垂落腰间。女子微侧着脸,露出的容颜也堪称完美。
女子的神态平和,只是淡淡的看着远处的一座城。
那是一座……
还没仔细看清,画卷就已被夜阑城主重新收起,珍而重之的收回匣子。
“城主大人,这画像可是从老城主府里找到的?”佰泽问道。
“没错,当年你年纪尚幼,老城主临终将你和这副卷轴托付给本座看护。你也见过这副画?”城主问道。
佰泽点头又摇头:“父君曾告诉佰泽,那是从庭笙先祖最珍视的东西。幼年曾见过一回,想必画卷上是城主夫人。”
“佰大人此言差矣,庭笙城主在位时不知多少红颜知己,可从未听说有过城主夫人,想必这画卷上的绝色女子也是其中之一。”雷影道。
“不不,老夫曾见过一些记载,庭笙城主与冥奕帝君交好,隔三差五就前往帝君城,若是真有这样一位绝色女子,留了画卷代代相传,想必是一位庭笙城主求而不得的女子。”
大殿里的鬼族众说纷纭。
直到夜阑城主出言打断:“过去了几万年,这画卷上的女子是谁,无人能确切说的明白,不过本座却是听老城主说过,这位绝色女子并非幽冥界鬼族,而是人族女子。”
“人族?”
“没错,且她姓程。”城主看向程昭。
“城主大人的意思是这程大人和画卷上的女子有关?这怎么可能,庭笙城主时期距今已过了几万年,都只是古籍记载。”雷影连连摇头。
“方才城主大人问的像与不像,说的是我与画卷里的女子?”程昭纳闷,这夜阑城的城主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因为一个姓牵扯出这样一段陈年旧事。
“没错。”
“那你就放心吧,画卷上的女子和我没有半点相像。”
“可是你姓程。”
“姓程又如何?”
“虽然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城主府内就有当时冥奕帝君颁布的诏令。程这个姓氏对冥奕帝君意义非凡,很多鬼族贯以这个姓氏以讨好帝君,却不想惹得帝君发怒,下令幽冥界鬼族不得承袭,违令者去鬼魄。若不是你今日出现,本座还想不起有这么回事。”
经城主这么一提醒,倒是有许多年长的鬼族想起了幽冥界隐约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
“所以,幽冥界没有哪个鬼族敢姓程?”倾戈开口道。
光是一个名字,就有这么大的文章?
“倾戈大人是吧。夜阑城里有这样的传闻,可未必所有的城池都有。
那个时期离现在过去了几万年,冥奕帝君、庭笙城主他们也早已成了幽冥的传说。
不过,我还有话想和城主大人单独聊聊。”
“哦?有趣有趣。”
城主大人打了个响指,程昭面前的就变了一变。
大殿还是那个大殿,但是倾戈等鬼族统统消失不见。
“说吧,你小子哪里来的?”
“天楚。”
“果然!虽然过去几万年,可冥奕帝君的命令至今还无鬼族敢破。你姓程,便不是个巧合。”城主大人突然道:“你是如何来的?”
程昭没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城主大人对天楚看起来不陌生。”
“到了本座这样的位置,知道一些幽冥界辛密也不足为奇。天楚是人界,曾经那位姓程的人族女子就是从天楚来的。只不过如今的幽冥界早不与天楚往来。你能来此,想必是有一番奇遇。”城主大人看着程昭若有所思。